他立即命人搜寻妫虞凄等人的踪迹，然而多方探查，一无所获，仿佛这些人凭空消失。

殷利又派人查看各宗门驻地，同样毫无发现，不禁目瞪口呆。

此后，他们接连赶往其他可疑之地，所见之处，唯余斑斑血迹与凌乱的刀剑痕迹，不见任何活物与财物。

“他能躲哪？”

殷瑞神色冷峻，语气沉稳，他在途中对各种状况有所预判，只是这一切超出了他的预料。

殷利怒不可遏，一拳重重砸在案桌上，咬牙切齿道。

“本王真是低估了他！”

在麓安道，妫虞凄几乎将很多人的眼线尽数拔除，殷利从他们仅存的探子口中得知，赎罪人完成一处任务便立刻赶赴下一个区域，探子们忌惮对方实力，根本不敢跟踪。

殷利当机立断，下令。

“你带人对麓安道展开全面清查！我要亲自北上玄青道！”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神色慌张，急匆匆闯入汇报。

“殷尚南下了？”

殷瑞猛地正身，与他对视的瞬间，两人眼底皆是难掩的震惊与狐疑 —— 若殷尚当真南下，岂不正印证了殷众落败？

可这结果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殷尚如今势单力薄，麾下除十二监零星调动，其余兵力早已倾巢而出，在如此颓势下，他究竟凭什么能战胜殷众？

殷利猛地起身，他在室内来回踱步，靴跟踏在青砖上的声响愈发急促。

“此事必有隐情，我得向老祖问个明白！”

话音未落，人已大步跨出门去，留下殷瑞待在厅内，望着外面想些什么。

此时的殷尚站在一处山中平台，目光远眺。

忽闻脚步声传来，他转头看见史舒疾步而来，沉声道。

“你怎么来了？”

史舒单膝跪地，将麓安道和之后的事情一一禀报。

当 “妫虞凄战真武” 的消息出口，殷尚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那时叛军蜂起，他本无暇顾及妫虞凄之事，却不想竟有如此惊人变故。

他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殷震等人的败退。

妫虞凄那边他能对付就行，至于那事以后再说。

“他们为何不北上回宣京？”

殷尚目光如炬，盯着史舒问道。史舒神色凝重。

“回禀陛下，长安道都指挥使亲率大军截断归途，太尉他们一行人身负重伤，无奈之下，只能转走武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