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护士说他只是左腿骨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站在医疗帐篷外,看着顾明哲给铁血处理膝盖的伤口——他捏着棉签的手很稳,连铁血疼得抽气时都没抖。
"晚上来隔离舱找我。"我轻声对顾明哲说,然后转向铁血,"今晚八点,所有施工队负责人到会议室,我要重新核对工程数据。"
他擦着额角的汗点头,目光扫过我时顿了顿:"你脸色不太好。"
"可能被灰尘呛到了。"我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向医疗区。
隔离舱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我摘下口罩,对着镜子扯松领口——脖颈处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疹,和辐射病初期症状分毫不差。
顾明哲推门进来时,我正把伪造的血样试管塞进分析仪,屏幕上立刻跳出刺目的"辐射值超标300%"。
"演得太像了。"他指尖抚过我颈侧的红疹,温度比平时低了两度,"需要我帮你加把火吗?"
"散布消息。"我抓住他手腕,"就说我出现急性辐射症状,必须24小时待在隔离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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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吻了吻我指尖:"暗影今早在食堂听到消息,已经跑出去了。"
果然。
我早该想到,那个总捧着破收音机的哑女,耳后那道月牙形疤痕根本不是烫伤——三天前我在铁幕的实验室里见过,那是克隆体特有的神经接口印记。
深夜的医疗区格外安静。
我缩在隔离舱的观察窗后,盯着墙上的监控屏幕。
两点十七分,阴影里闪过一道黑影。
铁幕的机械义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戴着消音手套,正用激光刀切割隔离舱的密封门。
"触发A区警报。"我对着隐藏麦克风说。
刺耳的蜂鸣声骤然炸响时,铁幕的动作顿了顿。
他转身想跑,却被突然启动的电磁锁困住了左腿——那是顾明哲用报废的挖掘机改装的,专门对付机械生命体。
我看着监控里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原着里这段剧情。
那时的反派女配还在为争夺男主哭闹,而现在......
隔离舱的门被撞得哐哐响。
铁幕的机械臂弹出锯齿刀,金属摩擦声像指甲刮过黑板。
我摸出终端,按下最后一个指令键。
"顾明哲。"我对着通讯器说,"该你上场了。"
窗外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
我看见铁幕的机械义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他脖颈后的神经接口冒出青烟——那是我用病毒图谱改写的机械指令,正在反噬他的控制系统。
警报声里,我听见远处传来金属断裂的轰鸣。
是机械军团的仓库方向。
看来,今晚的戏,才刚刚开始。
警报声撕裂夜空的刹那,铁幕的机械臂突然爆出刺目的蓝光。
我隔着观察窗看见他后颈的神经接口迸出一串火星,原本抽搐的义肢像是被注入了狂躁的电流——左边臂甲“咔”地弹出三柄锯齿刀,右边则展开扇形的电磁脉冲发生器,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杀意。
“他启动了战斗模式!”顾明哲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响,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绕到隔离舱后方,战术步枪的准星正锁着铁幕的膝关节。
但下一秒,铁幕的脉冲发生器突然嗡鸣,顾明哲的枪身立刻爆出一串火花——那是电磁干扰的结果。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早料到铁幕会狗急跳墙,却没算到他竟能强行过载神经接口。
终端在掌心发烫,我快速调出环境免疫场的启动代码——三天前让顾明哲在工地预埋的信号屏蔽器,此刻正随着我的指尖轻触,在空气中织出一张无形的网。
“纳米虫群信号衰减30%!”顾明哲的声音里带着紧绷的兴奋,“机械仓库方向的动静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