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巨响，名刀“童-子切安纲”应声而断。

下一刻，他只感到脖颈一凉，随即天旋地转。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那无头的身体，还无力地坐在马背上。

……

夕阳西下，将整个平原，染成了一片凝固的血色。

当最后一丝抵抗被碾碎后，太子朱慈烺缓缓催动着自己的战马，走上了战场中央的一处高地。他的脚下，是无数破碎的旗帜和尸体，以及那面被无数铁蹄踏得粉碎、沾满了泥土与血污的德川家三叶葵帅旗。

李定国快步上前，他手中的战剑还在滴着血，另一只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人头。

“殿下，德川家光，已被末将阵斩！”

朱慈烺看了一眼那颗曾经不可一世的头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对李定国下令：

“用石灰腌好，此首级，将传首九边，告慰万历先帝在天之灵。”

他顿了顿，目光遥望着远处暮色中，大阪城的模糊轮廓，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传令全军，打扫战场，不必急于入城。”

“传郑成功，率舰队炮击大阪港，彻底断其水路。”

“传张铁山，抵达岸和田城后，就地休整，看好南门即可。”

曹勋忍不住上前：“殿下，大阪城已是空城，我军兵威正盛，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

太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孤要的，不是一座空城，而是一个彻底臣服的国家。”

他转向一名锦衣卫指挥使，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派人，另选一颗倭将首级，送到京都去。”

“告诉那个躲在皇居里的所谓‘天皇’，还有满朝的公卿。孤，只给他们一天时间。”

“明日此时，孤要看到他们，自缚出城，跪在大阪城外，恭迎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