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寒意已浓,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别墅区。
刘磊和丁浩顶着冰冷的晨风,早早便驱车来到了独孤天川的住处。
车子还未停稳,两人便被院子里的景象吸引了目光。
只见一个身材极为高大魁梧,如同铁塔般的壮汉,正扎着标准的马步,矗立在庭院中央。
他浑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在清冷的晨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不是别人,正是牛铁柱。
对于这个小伙子,他们这段时间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所以对于他也是极为熟悉,更是非常喜欢。
毕竟,谁不喜欢一个忠厚又具有忠诚感的人呢?
此时虽已是深冬,温度更是已到零度以下,但他却满头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不断地顺着刚毅的脸颊滚落,身上的背心更是早已湿透,紧紧贴在鼓胀的肌肉上,甚至能看到蒸腾而起的热气。
他的双腿微微颤抖,显然已坚持了不短的时间,但眼神却依旧坚定,牙关紧咬,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负荷。
而在牛铁柱身旁,还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同样保持着马步的姿势,定睛看去,正是谨言和诗瑄。
两个小家伙小脸憋得通红,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和鼻尖,小小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但他们却都紧抿着嘴唇,眼神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努力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他们的正前方,独孤天川安然坐在一张藤椅上,手捧一杯清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些许面容。
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大两小,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仿佛一位严苛的教官,又像一位静观的守护者。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近乎凝滞的压力,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树叶飘落的沙沙声。
刘磊和丁浩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敢打扰这严肃的场景。
他们知道,独孤天川在教导孩子和牛铁柱练功时是极为认真的。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独孤天川才缓缓放下茶杯,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好了,今日就到此处。铁柱,记住气沉丹田,力从地起的要领,你身体素质好,但根基仍需打磨。谨言,诗瑄,你们年纪小,重在感受和坚持,很不错。”
他的话音落下,牛铁柱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收势,巨大的身体晃了晃才站稳,看向独孤天川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而两个小家伙则是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胸脯剧烈起伏。
独孤天川这才转头看向门口的刘磊和丁浩,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磊子,耗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毛巾,走向孩子们细心地为他们擦去脸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