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
那只独耳的头狼身体猛地一僵,全身的毛瞬间炸了起来。
它听懂了。
不是通过语言,而是通过一种更原始、更高级的、源自血脉深处的威压。那是一种来自食物链顶端,碾压一切的警告。
对方在嘲笑它们的痴心妄想。
狼群的骚动瞬间平息,所有的狼都僵在原地,那些绿油油的鬼火里,贪婪褪去,只剩下最纯粹的惊骇。
它们面对的,不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而是一个拥有智慧的王。
洞穴深处,火光摇曳。
乐清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手里的动作却稳得像一块磐石。
骨针穿过皮肉,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轻响。她正用一根处理过的兽筋,缝合银虎胸前那道最骇人的伤口。
这活儿她熟,上辈子在急诊科,比这血肉模糊的场面见得多了。
可那时候,她有无影灯,有手术刀,有麻醉剂和止血钳。
现在她只有一堆石刀,一根骨针,和几把捣烂了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的麻醉草药。
最要命的是,她的病人不是普通人。
就在她准备打最后一个结的时候,“手术台”上本该昏迷不醒的男人,眼皮忽然动了一下。
乐清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银虎那双金色的眸子倏地睁开,眼神还有些迷蒙,但很快就聚焦在了自己敞开的胸膛和乐清那根沾着他血肉的骨针上。
换个普通人,这会儿怕是已经尖叫着蹦起来了。
银虎只是皱了皱眉,肌肉瞬间绷紧,似乎本能地就要起身。
“别动!”乐清头都没抬,厉声喝道,手上的动作快如闪电,“想伤口彻底裂开,肠子流一地,你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