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台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所有培养舱的营养液开始沸腾。陈默看见机械教廷的士兵从天花板降落，他们的战斗服印着和克隆体芯片相同的齿轮图案，而手中的武器，正是用培养舱管道改造的基因链步枪。

"系统，启动意识上传准备。" 他将北极熊吊坠按在主控台，蓝光闪过的瞬间，手表显示【记忆献祭进度：30%】，"老刀，守住 117 号舱！这些克隆体的大脑，正在被写入机械教廷的战斗程序。"

老刀的霰弹枪率先轰鸣，陈默趁机查看人格定制界面，发现某个暴君克隆体的培养舱正在渗出金色血液 —— 那是植入了父亲陈建国记忆的标志。直播间的打赏值疯狂增长，观众们正在用虚拟货币，为自己定制末日打手。

"家人们，注意看克隆体的瞳孔。" 他用镜头特写某个启动舔狗模式的克隆体，对方正对着镜头比心，胸口的胎记却在闪烁齿轮状光芒，"机械教廷所谓的性格定制，其实是在植入神经控制程序。"

话未说完，117 号舱体突然破裂，苏棠的克隆体踉跄着摔倒在陈默脚边。她的白大褂下，左后腰的蝴蝶状疤痕正在发出蓝光，和他在时间锚点见过的苏棠完全一致。

小主，

"小默... 疼。" 她的声音带着培养液的水汽，指尖划过陈默的手腕，"他们在克隆体大脑里，刻下了你的死亡场景..."

陈默的智能手表显示体温骤降至 32℃，这是意识上传的副作用。他看见主控台的全息屏上，机械教廷的流水线正在将失败的克隆体改造成冰尸，他们的胸口，都印着和他相同的蝴蝶胎记。

直播间弹出系统结算，【打赏总值】突破 500 万，【意识上传】功能进度条显示 67%：

【解锁成就：克隆体之父】

【获得技能：记忆嫁接（可篡改克隆体人格）】

【新危机：原生体与克隆体记忆开始混淆】

老刀突然指向流水线末端，那里的传送带上，整齐码放着印着 "陈默" 字样的机械义体，每个义肢关节都刻着和他相同的生日 "0721"。陈默捡起个义眼，发现里面存储着苏棠的战斗数据 —— 那是从她机械义体里提取的。

"系统，解析苏棠克隆体的记忆。" 他将她的手掌按在北极熊吊坠上，蓝光闪过的瞬间，脑海中涌入大量碎片：苏棠在实验室哭泣，母亲的冷冻舱密码，还有父亲陈建国在培养舱里的最后留言。

"他们在克隆体流水线的尽头，建了座机械圣坛。" 苏棠的克隆体指着冰墙裂缝，那里透出的金光中，隐约可见 13 座北极熊雕塑，每座雕塑的掌心，都托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用你的克隆体心脏，驱动南极冰核的发动机。"

陈默的视线落在雕塑基座，上面刻着和父亲工牌相同的电子签名。他突然明白，2010 年的车祸，不过是北极星实验室在筛选最适合量产的原生体基因，而他，正是那个被选中的 "种子"。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被恐惧刷屏，有观众发现某个暴君克隆体的培养舱编号，正是自己的 ID：

【草！我的 ID 变成克隆体编号了！机械教廷在偷我们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