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 40℃的夜风灌进 28 楼破窗时，陈默正在用北极熊吊坠融化最后一块结冰的电表。玻璃表面的冷凝水在战术手电筒下折射出彩虹，却照不亮住户群聊里的红色警告：【明日起实行器官换电制：一颗肾脏 = 50 度电，一节手指 = 10 度电】。

"家人们，欢迎来到末日供电局。" 他对着镜头举起冻成冰棍的缴费单，右上角的智能电网 logo 正在渗出齿轮状的蓝光，"注意看这个实时电表 ——" 屏幕切到分屏模式，左边是直播间打赏值跳动，右边是楼道里的电子屏，【1 度电 = 10 打赏值】的换算公式正在滴血，"咱们的电费，现在和你们的礼物直接挂钩。"

弹幕瞬间被愤怒刷屏：

【抢钱啊！老子的火箭能换半度电？】

【建议主播黑进电网系统，让电费归零】

【器官换电？这比丧尸还狠！】

老刀的霰弹枪托砸在消防栓上，震落的冰屑掉进他颈侧的蝴蝶状灼痕："控制电网的是前国家电网工程师老周，现在住在 15 楼的配电室。" 他扯下战术手套，露出掌心跳动的冰核碎片蓝光，"他用机械教廷的齿轮病毒改造了配电箱，现在整栋楼的电路都是活的。"

陈默的智能手表显示体温 33.9℃，这是靠近带电齿轮病毒的应激反应。他看着走廊尽头的住户正在排队，每个人手中都拿着菜刀或手术刀，准备切割自己的器官换取电力。排在第一位的中年男人举起断指，血珠在接触感应门的瞬间结冰，电子屏弹出【余额 + 10 度】。

"老铁们，现在是付费黑客时间。" 他摸出刻着父亲工号的金属卡片，比特币在战术腰包发出蜂鸣，"用 100 枚比特币悬赏未来黑客，解锁核电站控制权限。" 直播间突然接入条扭曲的通讯信号，画面里是个戴北极熊头套的黑客，手指在全息键盘上敲出火星，"记住配电箱上的蝴蝶标记，那是北极星实验室的旧代码。"

老刀突然拽住他的战术背心，将他按在结冰的墙壁上。陈默看见走廊拐角的配电箱正在渗出黑色机油，表面的齿轮纹路组成蝴蝶形状 —— 和他腕间的胎记完全一致。黑客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那些齿轮病毒在吞噬人类意识，老周的大脑已经和电网融为一体。"

弹幕跳出三条来自 2050 年的剧透，每条都带着电网火花特效：

【配电箱里藏着老周的脑干！】

【核电站冷却系统被病毒冻结，必须用冰核碎片启动】

【建议用比特币购买机械义眼，能看见电流走向】

陈默将北极熊吊坠贴在配电箱上，蓝光闪过的瞬间，金属表面浮现出全息地图。他看见 15 楼的配电室里，老周的头颅被插满电线，脑干处嵌着块和林医生假抗体相同的齿轮芯片，而他的右手，正握着块刻着 "13" 的冰核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