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殇站起身,指尖抚过白霜流血的脸颊,魔气所过之处,伤口迅速愈合:“抗拒的不是杀戮,而是被仇恨蒙蔽的本心。玄霄,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魔心证道’。”
幽冥封印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裂缝中伸出无数白骨巨手。玄霄见状狂喜:“幽冥本体即将现世,你以为融合分身就能阻止我?别忘了,你体内流着的,可是魔尊最纯净的血!”
叶无殇忽然笑了,他搂着白霜瞬移到封印前,掌心按在裂缝处:“你说得对,所以更不能让幽冥那团执念污染现世。白霜,闭上眼睛。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点血腥。”
白霜顺从地埋进他怀里,却听见骨骼碎裂的声响。她抬头,看见叶无殇的手臂正被魔气迅速腐蚀,露出下面跳动的紫色心脏——那是魔尊的本源核心。玄霄目眦欲裂:“你疯了?你想和幽冥同归于尽?!”
“不,是让他回归该去的地方。”叶无殇冲白霜眨眨眼,忽然吻住她的额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松开我的手。”
魔气如火山喷发,叶无殇的身体寸寸崩解,却在同时化作万千锁链,将幽冥本体重新拖入封印。玄霄想去阻止,却被苍青藤缠住脚踝——白霜不知何时将残簪插入地面,藤蔓已爬满整个祭坛。
“三百年前,你用我的信任封印我;三百年后,我用我的命魂困住你。”叶无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玄霄惊恐地发现自己的仙力正在被锁链吞噬,“这才是真正的‘九幽蚀天诀’,以心为引,蚀骨焚魂。”
当太阳升起时,幽冥封印重新闭合。白霜跪在废墟中,颤抖着捧起叶无殇残留的一缕神魂。远处传来仙门弟子的惊呼,她抬头,看见天际浮现出巨大的曼陀罗虚影,花心处分明是叶无殇的面容。
“别怕,我不会死。”虚影轻轻拂过她的发丝,“魔心证道,需先碎后立。待我重塑肉身...就带你去看真正的九幽花海。”
白霜握紧手中的神魂碎片,指尖绽放出苍青色光芒。她知道,这场关于宿命与本心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她,终将陪着那个固执的少年,在仙魔的夹缝中,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证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