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属实?”
“是我扬州码头的船报来的信,朝廷这边,恐怕也收到消息了,不过皇上,还有内阁,估计早有预料……”
“怎会丢的这么快,扬州城高墙厚,还有数万人守御的!”
黄斌卿有些不可思议。
“说是数万兵,一群乌合,陈天王手下的大将朱七,立纛于通泗门,只用半个时辰,便破城而入……”
沈廷扬摇了摇头,扬州的数万兵什么斤两,他还不清楚?
历史上扬州守的更久一些,那是因为有史可法的督标,还有一些高杰的部下。
可现在扬州城内。
就是一群,纠结起来的卫所兵凑数,这里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就连将领的家丁,也好不到哪去。
江南可不比北方。
北方的将爷们,因为多少还要跟蒙古人打仗,会练一批精悍的家丁,所以北军再烂,也有几个能打的。
而南军就不一样了。
承平了快三百年了。
哪还有什么能打的,尚武的?
那群扬州士子们纠结起来的“义兵”,无非就是一群家仆,家奴,再配上一些个佃农,自然不会是陈天王麾下大兵的对手了。
“这么说来的话,这南京城就指望咱们麾下的水师了。”
黄斌卿眉头紧锁,历史上他可是大明忠烈。
不过这个忠烈,明显是被清妖的屠杀,剃发逼出来的。
要是清妖愿意跟蒙元那样,既不颁布剃发令,还在地方上推行包税制,纵容士绅,皇权不下行省。
那么,他未必会当这个忠烈……
“是啊。”
沈廷扬面露凝重之色。
“朝堂上面,自以为有长江水师在,陈天王便渡不了江,可长江万里。”
“陈天王在南京渡不了江,安庆还渡不了江?”
“扬州还渡不了江?”
“老沈……”
黄斌卿听到这里,面色不由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