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看向英国公,心中既有鄙夷,又有羡慕。
他喊出这样的高价,不仅是志在股票,更是向皇帝示好。
徐弘基等人对此嗤之以鼻。
“两千两一股,要真是这个价,姓张的舍得吗?”
“这人定是个托儿。”
“不必担忧,在场之人皆非愚笨之辈,不会做出这般不智之举。”
后续的报价,虽未达到英国公那般离谱,却也远高于徐弘基等人的预期。
报价一千两一股、八九百两一股者大有人在,四五百两一股的也不在少数。
眼见三万份股票即将被认购完毕,徐弘基等人开始慌了神,愤怒地指责起来。
“说好了全都报五十两一股,竟然全都言而无信!”
“小人,无耻,猪狗不如!”
“绝交,从此后,我跟这些小人再无任何交情!”
就在这时,唱标的人大声念道:“彭城伯张光祖,报价二百五十两银子一股,申购三百股。”
骂声顿时戛然。
“彭城伯,你为何出尔反尔?”
汤国祚呵呵一笑,阴阳怪气道,“以后下雨天打雷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啊,别被天雷砸中了脑袋!”
张光祖神色不改,大声辩解道:“天地可鉴,我报价绝对是五十两一股,肯定是府上管事多事,擅自给改成二百五了······待我回去,定要严加惩处。”
谁都清楚,这个报价自然有管事参与,但最终拍板的肯定是张光祖,这借口太过牵强。
一直当观众的崇祯,忽然道:“彭城伯出局,这一份申购作废!”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陛下,我家的银子,难道就不是银子,为什么不卖?”
暗自得意的张光祖听到这话顿时一怔,随即面红耳赤争辩道,“陛下金口玉律,您定下的规则,岂能随意更改,这岂不是失信于天下?”
崇祯淡然一笑,“股票归朕所有,朕有权决定卖给何人。你家,不卖!”
所有人都在为张光祖默哀。
得罪了陛下,张家日后恐难有安宁之日。
“可······”
张光祖还欲争辩,崇祯却直接打断,摆摆手道:“撤了这个报价,继续下一个。”
朱由检这般决断,并非意气用事,而是另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