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酒醒了大半,被押出来,嚣张昂头大叫。

“聒噪!”

锦衣卫上前几个嘴巴,将薛蟠打懵。

他爹就在跟前,锦衣卫还动手?

最纳闷的是,他爹一句话都没说。

······

腊月二十八,天刚蒙蒙亮。

彻夜未睡的薛濂气得摔碎了最心爱的钧窑茶具。

“吴惟英,本侯已自降身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松口······该死!”

他咆哮着,突然转向幕僚,“吴惟英那个软骨头,他知道多少?”

幕僚面如土色:“侯爷,成安伯去年经手过咱们与山西那批铁器的交易······”

薛濂脸色瞬间惨白。

那批铁器,最终流向了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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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备马!我要去见陛下······”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赶紧找陛下去坦白。

薛濂的话戛然而止。

大门外,锦衣卫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

······

武定侯府。

郭培民面色铁青。

连夜找人求和,吴惟英死活要和他们不死不休,还说要检举他们,这让他十分头疼。

“侯爷,吴惟英知道我们许多事,恐怕······”

一个幕僚惊恐道。

“慌什么!”

郭培民猛地拍案,“去请成国公······哦不,”

他突然想起靠山成国公已被凌迟处死,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去请阳武侯、永康侯等人过府议事!”

“侯爷,现在这情形,各家都自身难保,恐怕······”

“废物!”

郭培民一脚踹翻茶几,“那就传话给他们,若我倒了,下一个就是他们。大家唇亡齿寒······”

这时,一个亲随气喘吁吁跑进来:“侯爷,锦衣卫来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