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顿了顿，闭上眼睛，继续说道。

“在我还能抓住些什么的时候，我不想再留遗憾了。”

他重新看向昼黎，眼底那抹朦胧的倦意之下，是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

“把她们带回来，看着提瓦特依旧热闹。”

“哪怕那时我已沉睡，感知不到一切......但只要想到，星空下还有故人的笑声，我就觉得，这份自私......很值得。”

“我的未来早已注定，但是她们的不一样......”

昼黎看着他那几乎算得上是温柔的笑容，胸口堵得发慌。

他想说，你也很重要，你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想说，你沉睡了我们怎么办？我们也会不断的思念你。

但是沉睡是不可逆转的。

千言万语，最后......他只是问道：“值得吗？”

白末笑的有些忍不住：“当然，所有的一切都值得，我又不是冤大头，要是真的不值得，我做什么？”

昼黎只是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白末站起身，歪着头看了昼黎一眼，问道：“所以你就想要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吗？

昼黎：“......”

忽然好生气，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