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东厢房的刘清儒家,因为上班和上学的人都多,
每天早晚院子里最热闹的就是他们家。
开门关门的吱呀声、大人叮嘱孩子的说话声不断,热热闹闹的,跟其他屋形成了对比。
后院许大茂家最是冷清。
许大茂躺在炕上动不了,脸色蜡黄,早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娄晓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边端水喂药照顾卧病在炕的许大茂,
一边还要哄孩子,忙得脚不沾地。
偶尔出来倒垃圾,也只是低着头,脚步匆匆,没一会儿就没影儿了,生怕跟人碰面。
中院的何雨柱这段时间却没心思关注院里的这些事。
他原本打算过完年就去找对象商量结婚的事,可开春后 “破四旧” 的风潮越来越烈,
轧钢厂里人事调整、口号标语换个不停。
他又是食堂的骨干,每天要应付各种检查、调整菜谱,忙得脚不沾地,
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少,根本没精力顾上婚事。
直到五月底的一个深夜,他从冷清的被窝里惊醒,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位置,
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快好几个月没跟对象联系了,
之前偶尔托人捎去的口信也没收到回音。
他心里一慌,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隔天一早就去找易中海,红着脸,手都有些攥紧了,不好意思地说:“一大爷,
您去年帮我介绍的那对象,我最近忙得没顾上联系,现在连信都没回音了,
您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情况?劳驾您了!”
易中海知道这事,也明白何雨柱的心思,当即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嘞!我托纺织厂的老熟人问问,你别急,等我信儿。”
这一等就将近半个月,易中海才把消息带回来。
那天晚上,易中海把何雨柱叫到自己家,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叹了口气说:“柱子,你别抱希望了。人家去年冬天就结婚了,
嫁的是她们厂的技术员,结婚的时候肚子都显怀了,是奉子成婚。
我那熟人也说不清原因,总之你还是别想了,往前看。”
何雨柱坐在易中海家的板凳上,手里攥着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