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真想拿出去换钱儿,铁定也是没人愿意要的?”
“那他不得心疼死呀?”
何雨水也笑着打趣道:“这忙活儿了一下午,愣是没个进账,
他今儿晚上估摸着是睡不着了。”
“他才不会做亏本儿买卖呢。”
秦淮茹笑着接话道:“你信不?别看鱼儿是搁家里吃得,
但他肯定能把这个钱儿给找补回来。”
“这我信!”
陶小蝶很会接话的道:“他的一贯作风,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吗?”
“咯咯!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妈!这我知道。”
已经十一岁的刘春燕,举起一只手来,
像是抢答问题似得道:“解娣她爸,肯定是又要加收伙食费了。”
“咯咯咯!哈哈!”
一道被揭露出来的哑谜,瞬间又惹笑了一桌子的人。
“赶紧都快吃饭。”
秦淮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催促道:“别一会儿再给凉唠!”
何雨水夹了一根腌萝卜,放进自己的碗里,眼神往对门瞟了眼。
“要说这闫家人呢,真是把一分钱儿,恨不得要掰成八瓣儿花呀!”
何雨水咬了口腌萝卜,声音压得低了些。
“每次大清早儿我要去茅厕那会儿,都能瞧见他们家的母女俩儿,
蹲外院那儿捡煤渣子呢,簸箕里全都是指甲盖大丁点儿的炭核。”
“还说呢?”
刘春燕紧随接话道:“昨儿个我去找解娣玩儿,刚走到他们家窗根儿下,
就听解娣他妈,骂骂咧咧的说解娣,还想喝糖水儿呢?你当咱家是开糖铺的呀?
煤渣子捡够一筐才能换块儿糖,你数数簸箕里那点儿够换个糖角儿不?”
“噗嗤!”
陶小蝶没忍住笑了,她赶紧用手背捂住嘴。
“指望她能给买糖,想啥呢?上回我去打酱油,那杨婆子也去了。
她只打了半两,还非要让人售货员给再添两滴呢,那售货员脸儿都给气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