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资料记载,在90年代以前,一些偏远山区或边境地区,由于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社会治安复杂,管理难度较大。
为了有效应对突发情况,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乡党委干部是可以配枪的,一是自卫,还有就是领导随时就可能出来处理突发事件。
而云南德宏州就位于边境地区,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地处中国西南边陲,西、北、南都与缅甸交界,社会治安十分复杂。
老侦查员当机立断要去德宏。去德宏的长途车在山路上摇摇晃晃,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
年轻侦查员看着窗外翻下山的汽车残骸,手心直冒冷汗。更吓人的是会车时,两辆大巴几乎贴着过去,后视镜都快蹭掉了。颠簸了两天,终于到了轩岗乡。
乡派出所的老民警翻出当年的记录本,纸张都泛黄了。老民警指着墙上的地图说,这把枪是在乡政府大院丢的,外人根本摸不进来,肯定是熟人干的。
可惜关键证据都在一场火灾中烧光了。他们找到丢枪的副书记,这位老干部说起这事还直拍大腿,说那天他下班回来,枪就不见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生人进来全村都知道。
上海这边,另一组侦查员正在日夜查问出租车司机,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对于三万多出租车,他们硬是拿着被害人照片,一个公司一个公司地跑。
司机们都说没见过可疑人员。更麻烦的是查宾馆住宿记录,那时候全靠手写登记。
十几个侦查员天天熬夜抄资料,把一万多客人的信息做成卡片,手指都磨出了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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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侦查员的右手食指肿得跟胡萝卜似的,还在坚持写,说不定凶手就在这些卡片里。
转眼到了12月,专案组再次奔赴云南。这次他们带着更详细的排查名单,可查来查去,不是时间对不上就是动机不足。
有个嫌疑人倒是很可疑,跟副书记有过节,枪丢后就跑缅甸去了。可仔细一查,案发时他正在缅甸赌场输钱呢,根本没作案时间。
1995年开春,公安部召集各地刑侦专家在上海开会。会议室烟雾缭绕,各地来的老侦查员们热烈讨论。
北京来的专家指着地图说,这把枪是关键,从云南到上海,肯定有人带它过来。
8月份,云南警方又发现新线索:有个在押毒贩交代,曾经卖过一把五四式手枪给东北人。
侦查员们立刻第四次赶往云南,这次他们在边境蹲守了一个多月,把会说韩语的东北人查了个底朝天。
有个叫老刀的缅甸线人说,前阵子是有个东北佬在这边转悠,说是做玉石生意,但总打听黑市买枪的事。
侦查员们顺藤摸瓜,终于在一家小旅馆的登记簿上发现个沈阳来的许姓男子,入住时间刚好和枪支出售时间吻合。
更可疑的是,这人会说韩语,还经常往上海跑。
侦查员们为了查案,在云南那真是拼了老命。这帮上海来的干警,学着当地傣族爷们穿起了筒裙、圆领汗衫,脚上趿拉着人字拖。
可你想想,一群北方汉子硬要装本地人,那模样活像穿了戏服——皮肤太白,走路太板正,张嘴就是一股子上海腔调。他们在寨子里转悠,老百姓背地里都管他们叫"穿裙子的公安"。
那年国庆节,别人家都在过节,他们蹲在边境线上啃方便面。有个傣族大妈看不过去,给他们送了竹筒饭,还嘀咕这些汉人公安比他们寨子里的狗还辛苦。
可线索就像竹筒里的糯米饭,嚼了半天还是没馅儿。
转机来得特别戏剧性。十月底有个蹲号子的混混想减刑,跟狱警报料说,在岩医生家打麻将时见过枪,枕头底下压着把"五四式",黑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