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之间也是会互相帮助的。

办案要讲证据，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会对顾嫣然怎么样。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顾嫣然好好配合。

“无可奉告。”

冷淡的语气摧毁了卫柳青最后一丝耐心，他本想给对方一个机会，但既然她不珍惜，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等到了天海卫，希望你还能接着嘴硬。”

卫柳青直接伸手抓向了顾嫣然的脖颈，以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如此近的距离下，对方是绝无可能逃走的。

不过，顾嫣然也压根没打算逃……

“我劝你还是想好再动手。”顾嫣然慢悠悠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从容不迫。

即便身后的无情铁手已经带着破风声抓向了她的脖颈，但她也依旧没有半点惊慌。

因为她笃定卫柳青不敢动手。

事实也的确如顾嫣然所想的一般，卫柳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在手指前方半寸的地方，一面巴掌大小的令牌正静静漂浮在空中。

这是顾嫣然的亲传弟子令，上面有着顾嫣然的一缕精血，绝无造假的可能。

也正是这枚平平无奇的令牌，拦住了暴跳如雷的卫柳青，强行压制住了他内心的愤怒，让理智重新回归大脑。

云天宗共九峰，记录在案的亲传弟子只有十二人，每一个都是云天宗的宝贝疙瘩。

别说是他卫柳青了，就是天水城的城主无心海来了，也不敢招惹顾嫣然。

“如何，现在还觉得你能杀我吗？”

“不敢。不知是上宗云天亲传到此，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勿怪。”

卫柳青给顾嫣然深深行了一礼，其态度之诚恳，与方才的冷酷无情简直是判若两人。

顾嫣然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明明卫柳青的实力比顾嫣然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此刻却反倒是顾嫣然在气势上压他一头。

“行了，起来吧。”顾嫣然收起令牌，同时又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这才落座。

卫柳青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他汗都快下来了，生怕对方会因此找他麻烦。

亲传弟子都是宗门的未来，是最有希望继任宗主的人选。就算抢不到宗主之位，但只要愿意留在宗门，日后当个长老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宗门在他们身上投入大量资源，自然不希望他们出现意外，导致投入打了水漂。

顾嫣然若是非要以此来找他麻烦，那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