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仓内的晋军不敢违背长公主的命令,只得大开仓门,向其附身行礼。
眼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张栎便一把将怀中的司马浒推倒在地,他身后上百名的心腹像是收到了信号一般,齐齐从粮车上取下兵器,径直向着正跪地行礼的一排排禁军挥出了屠刀。
“啊——啊——啊——”
司马浒紧紧捂着脑袋,发出绝望的尖叫,刚刚血腥的一幕如同刻在了她的脑内般,正一遍遍的回放着。
“为什么……栎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栎对司马浒那如同梦呓般的问题置若罔闻,他深知太仓是重中之重,马上晋军便会组织力量发起反扑,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和这个半疯的长公主去探讨她的儿女情长。
“所有人迅速披甲,然后打扫战场,加固仓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会有一场硬仗要打,都不要掉以轻心!”
张栎的心腹们开始按照先前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做着与晋军血战到底的准备,而司马浒依旧怀着最后一丝不甘,缓缓爬至张悦的脚下,紧紧地箍住他的小腿。
“礼物呢,栎儿,你准备的礼物呢?”
张栎轻抬手臂,指向了太仓内那堆积如山的谷物。
“在里面呢,我的公主殿下,那里面所囤积的六十余万石粟米便是我所准备的礼物。不过这礼物不是送给你的,而是我献给家主的见面礼!”
司马浒顿时觉得曾经的自己该是多么的可笑啊,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偏爱与包容竟是给晋国养出了这么一个滔天大祸来。
无尽的不甘与悔恨充斥在司马浒的心头,她甚至不敢想象,若自己此刻丑陋的样子落入长孙甫的眼中时他的反应。
“哈哈哈,本宫那么爱你,为了你本宫可以违逆父皇、背叛驸马、背弃誓言!可你……你把本宫当成了什么了?!”
张栎轻笑着将自己的腿从司马浒的怀中用力抽出,转而探出短剑,轻佻地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
“不长眼睛的瞎子,没有脑子的蠢货,完成任务的工具,还有人尽可夫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