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城西明门之外,约莫三十里开外的地方,数以万计的雍凉二州外军家眷手持着锄头、扁担,将东逃至此的楚淮泽和率军护送他回城赵储予给团团围住。
楚淮泽还是一如既往的烂泥扶不上墙,他躺在地上抱着赵储予的大腿瑟瑟发抖。
而这赵储予也是艺高人胆大,只见他独手驾马,另一手紧紧握住楚淮泽的脖颈,硬是从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成功将其带离险境。
一旁的土丘之上,陈蒨的目光如炬,将下方这一幕尽收眼底,哪怕其是站在对立面上的敌人,他也不由对赵储予的勇武赞叹不绝。
李萧然察觉到陈蒨目光中流露出的欣赏,便不禁问道:
“陈兄想要把他也收入囊中?”
“我倒是想,可他与赵储真还不同,赵储真的身上尚还有些理想主义的色彩,而他赵储予则属于绝对死忠的保皇派,忠到哪怕天子让他砍了自己的父母他都绝无二话。”
“此等大才不能为公所用,我也为陈兄感到可惜啊!”
陈蒨一掌拍到李萧然的背上不吝赞许道:
“我不是还有萧然你嘛,在我眼里你可要比那赵储予强上百倍!”
这话把李萧然羞的脸颊发红,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回什么话好了。
“陈……陈兄,有些……肉麻了。”
“实话实说而已,对我来讲一个人他哪怕能力再强,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没有价值,反之哪怕是一坨屎,但只要他听话,我也能拿来糊对面一脸。”
……
陈府书房内,羊淮手捧重礼,端坐于书案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