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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丈原,晋中军大帐内,长孙陵手捧油灯,正于地图上细细推演,连年的用兵征战已然快让这位年过七旬的老翁走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好啊,真是太好了!齐主昏聩,竟然派了一马夫之后来解关中之困,这可真是天佑我朝,中兴有望,中兴有望啊!咳……咳咳……”
晋国太子司马相淄目睹此景,急忙取下悬挂一旁的厚重大氅,轻轻披于长孙陵身上,唯恐其受到丝毫寒气的侵袭。
“老师为我大晋劳苦了一生,现在眼看咱们的夙愿马上就能实现了,您可万不能在这关键时有何差池啊!”
“是……是啊……我还要活着……活着去看我朝王师光复两京,收复中原呢……咳咳……咳,这样到了地下,我才能算是不愧对先帝的嘱托。”
两日后,晋军连遭小挫,使得楚淮泽顿时便上了头,以为自己是军神附体,天生就该是吃这碗饭的,当即决定要八万大军倾巢而出,与晋军决战于五丈原,力求一战定乾坤。
陈文邵见这二傻子又要带队去送死,心想着这要是在败那贼军兵锋可就直指长安了,于是忙劝诫道:
“楚将军切不可莽撞,贼前几次小败显然是在引我大军深入,意图以野战定胜负,敌军士气正盛,而我军则疲骨未歇,此时不宜与敌决战。”
此时的楚淮泽还沉浸在自己率军大破长孙陵的幻想之中,单核cpu的猪脑已然过载,想也没想便直接回怼道:
“你个刺史懂什么带兵打仗?若是你怕了他长孙陵便滚回长安去,到时退敌之功可就全是本将军一人的了!”
“那请楚将军拨给我两万人留守后方,以防不测。”
“你想夺我军权?”
“那先让哨骑去探查一下贼军虚实。”
“你想抢我功劳?”
陈文邵现在就好像在泥坑里和猪搏斗,自己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而那猪却玩的高兴,乐此不疲。
“你以为行军打仗和你指挥家丁打家劫舍是一样的吗,我真他妈的是疯了,竟然还想着告诉你个马夫之后该如何打仗,竖子不相与谋!”
说罢陈文邵便命京兆太守整顿州郡兵,准备回郿国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