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陈蒨一饮而尽杯中茶水,嘴角泛起自嘲的笑意,随即反驳道:
“崔公子这就言过了,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公主殿下前几日才为了一面首取了驸马的心头血,我现在能坐在你面前已经属实命大了,若你们想靠我攀附公主,恐怕不太现实,不如去找楚淮泽。”
崔绍谦显得从容不迫,只是轻轻地为陈蒨又续了一杯才缓缓开口。
“驸马此言差矣,在下并非是想攀附公主。”
“哦?”崔绍谦此言一出,立刻激发了陈蒨的兴趣。
“那不知崔公子这样的大族子弟有什么我能帮助的了,陈某到是愿闻其详。”
“那还要从我崔家起家时开始说起了”
崔绍谦面色一凝道:
“早在高祖尚未统一北方之际,我崔氏先祖已是其麾下大将。每逢战事不利,正是我先祖奋不顾身,将高祖从战场上背出险境。当北方蛮族侵犯,我先祖率领族人坚守边疆,确保了京城的安宁无虞。高祖巡游途中遭遇刺客,更是我先祖挺身而出,挡下致命箭矢,确保了高祖的安全。毫不夸张地说,若非我先祖的辅佐,哪来的他赵氏的江山。”
“嗯,确实,这到与我了解的崔家先祖的事迹相契合。”陈蒨肯定道。
“可他赵家是如何做的?靠着我们先祖的生命坐稳江山便开始清理功臣,不任用有功劳的人,也不任用有才华的人,用的全是那些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就像现在的楚家,这些人上位之后只会卖官鬻爵,贪污受贿大肆为自己敛财,朝堂风气被他们搅的乌烟瘴气,现在的大齐看着是三个国家中最强大的可实际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我崔家谨遵先祖的教诲不涉党争,可当今的公主殿上位以后下却以未在党争帮助其唯由直接对我崔家下了死手。祖父虽为太傅,但本朝建立伊始便是虽设三公,事归台阁,自公主上位后便削去录尚书事一职,看似升为太傅实则已被排挤出了权力中心。家父更是被调离京城外任并州刺史,与我同宗的子弟更是至今无法入仕。”
只见崔绍谦迈步而出,径直跪在陈蒨身旁。
“驸马,您的境遇不正与我家崔氏的情形如出一辙?您家也是世家大族,令祖父也曾是朝廷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您舍尽家财替公主的弟弟夺下了皇位又得到了什么?陈家的日益衰败,父母兄弟都在助公主一脉夺嫡中惨死,最可笑的连那寡恩的公主所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没有做到吧。”
“为了您的安危着想,为了崔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的生计与性命,更是为了天下百姓免遭赵氏的荼毒,恳请驸马不吝援手,助我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