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虚的错开目光,跟个鹌鹑似,一句话不敢多说。
白七爷把我带进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很大,很空,一件家具没有。木质地板上铺着一个圆形的羊毛地毯。
白七爷走到地毯一侧,“过来帮忙,把地毯收起来。”
说着话,他伸手去卷地毯。
我被他这接地气的行为惊到,脱口而出,“你使用法术不就行了吗?”
嗖的一下就能收好,何必要自己动手?
我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陆凌寒一脸讽刺的瞥我一眼。
“听到没?锦安,她让你随意去挥霍力量,让你把力量浪费到这种小事上。她一丁点都不心疼你。”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他跟我不一样,我只会提要求,但他却会心疼白七爷。
我这样理解没问题吧?
虽然他当着我的面在说我的坏话,但我却一点没生气,只一脸八卦的看向陆凌寒。
他是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梁,长得很端正,典型的硬汉形象。如果他的脸色不是苍白的,而是小麦色,那他的样子就能用糙汉这个词来形容。
他的样子让我很难想象他的取向竟然是……
我转头看向白七爷。
似是猜到了我在瞎想什么,白七爷眸色一冷,“你的脑子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挖出来换一个。”
我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忙跑过去跟白七爷一起卷地毯。
地毯收起,就露出了画在地板上的巨大阵法图。
陆凌寒一拐一瘸走到阵法图中央,他席地而坐,因为一条腿打着石膏,他只能曲起一条腿。
摆好姿势,他瞥白七爷一眼,“我腿断了一条,状态不好,速去速回,否则我也说不好阵法会不会中途出意外,让你俩有去无回。”
说到有去无回时,他的目光飘向了我,唇角还若有似无的轻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