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白锦安拿起最后一只刚刚倒上热茶的茶杯。
啪!
茶杯像是泡沫做的,白锦安刚刚提起就碎开了。碎片和热水撒了一桌子。
“我的汝窑天青釉描金华鸟的茶杯啊!”
鬼医双手握住心口,她盯着茶杯的‘尸体’愣了一会儿,才转头痛心的说,“七爷,杯子刚倒上热水,你用你散发寒气的手去拿,一冷一热,它能不炸吗?炸了第一个,你为什么还要去拿第二个!”
“我在控制寒气,”白锦安没什么表情的说,“但我发现有些难。鬼医,你有这方面的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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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抿唇,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哭丧着脸质问,“没天理了,你刚摔了我一套古董茶具,现在还让我给你配药……”
“帮你办事,”白锦安冷声打断她,“你不是有事找我们么?”
鬼市像是学变脸的,听到白锦安这么说,她又立马高兴起来。
她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坐到白锦安对面。
“七爷,你倒是早说愿意帮我办事,我膝盖都跪痛了。”鬼医双手捧住下巴,一对兔子耳朵立起来,高兴的左右摇。
这是她算计别人,要占别人便宜时会露出的表情。
看来这次的事不小。
我看着鬼医,“到底什么事?”
“是我老爹惹了麻烦……”
鬼医说她爹是一位游医。
他信奉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那一套,为了增进医术,四海八荒他是哪里都走,哪里都去。
阳世和天界比较太平,可这俩地方她爹却很少去,她爹偏爱魔界,地狱,三界夹缝这种危险的地方。结交的也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我家老爷子不止一次说过,他早晚把自己给作死,你瞧这不就出事了。”
我提醒鬼医,“说正事。”
鬼医嘟了嘟嘴,“正事就是我老爹跑魔界去当人家的便宜女婿,结果帮人看病,毒死了一村子的人,现在人家部落族长要活剥他的皮泄愤。七爷,劳烦你走一趟魔界,把我惹是生非的老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