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玥自然是没有如此交待的。
不过以碎墨对她的了解,若是知晓了裴府主母今日的态度,怕是会彻底不与他家来往。
至于押题,凤京书读得好的又不是只有一家,大不了多花些银钱便是。
“这……”
见她态度坚决,裴雪樵悄然叹了口气,终归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两日容我想想,还有半月的时间,来得及。”
碎墨颔首谢过,听这意思对方肯定放在了心上。
毕竟只是初试,难度应该不会太大。
状元郎亲自出手,又是用了心的,说不定还真能押中。
办完差事,碎墨当即告辞,一刻也不愿意再多待。
裴雪樵自然舍不得,“听闻六殿下身体抱恙,不知是否康复了?”
从归来到今日,她都没有上朝。
裴雪樵其实早就想要打听这事儿,却苦于没有门路。
之前承诺父亲的话并非戏言,入了六司,一言一行都要收敛,贸然送帖子上门并不合适。
“多谢裴公子关心,殿下已无大碍。”
什么“碍”也没有说明,裴雪樵仿佛抓心挠肝似的,想要追问却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
自从赤岩县那夜着魔似的半夜送姜汤之后,他便彻底清醒了。
公主殿下的脉案,于礼不是他这个外人能够问的。
送出宴客厅,有小厮相送。
执墨没偷懒,自己躲屋子里用膳,把食盒搁回去之后又来到近前伺候,此时接过了送客的差事。
裴雪樵站在廊下,望着前方消失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心中还是开心的。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不就用上了?
有了第一回,自然就会有以后,不用急,慢慢来……
另一头,下值的裴相乐呵呵提了一壶好酒。
借儿子的光,最近这段日子府上的膳食大有改善。
尤其赈灾之事基本平复,也不必像之前那样过得紧巴巴。
就在此时,严蘅君风风火火闯入了膳厅。
“夫人,今日……哎哟!”
话还没说完,宰相的耳朵就被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