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草原宇宙·未羊叶云天——生机缠绕之力

草原宇宙,是一片铺展至星海尽头的“星芒草原”。

这里没有坚硬的岩石行星扎堆,也没有冰冷的星云弥漫,只有无边无际的草地在星空中舒展——草叶是含“星晶纤维”的淡绿色,每片叶子长约十厘米,边缘呈柔和的波浪状,叶肉里镶嵌着无数微米级的“荧光颗粒”,颗粒的光芒随宇宙风的强弱明暗交替:风小时是暖黄色的细碎光点,像撒在绿绸缎上的碎钻;风大时会连成淡绿色的光带,整片草原泛起流动的“光浪”,光浪顺着风向推进,能在星空中形成绵延数万公里的绿色涟漪,连远处的宇宙尘埃都会被光浪染成淡绿,像被草原的生机同化。

草原深处,藏着“灵草泉”——那是草原宇宙的能量源头之一,泉眼直径约百米,周围环绕着三层“魂草环”:最外层是深绿色的成年魂草,叶片能吸收宇宙辐射转化为生机;中层是淡绿色的青年魂草,负责储存能量;最内层是嫩绿色的幼苗,是泉眼能量旺盛的象征。泉水从泉眼涌出时,泛着淡金色的涟漪,涟漪中漂浮着细小的能量气泡,气泡破裂时会释放出带着草木清香的“生机雾霭”,雾霭扩散的范围就是草原的“生机圈”——圈内的草地永远不会枯萎,圈外的草地则会随宇宙季候轻微枯荣,但绝不会失去生机。泉水流经的地方,土壤会浮现出银白色的能量纹路,像血管般延伸,滋养着远处的草地;每道纹路的交汇处,都会长出一株“核心魂草”,草叶中蕴含着与宇宙核心直接相连的能量,是草灵族的“生命图腾”。

最关键的“草原之魂”,悬浮在灵草泉上空百米处——那是一团直径约五十米的淡金色光团,光团内部有螺旋状的能量流,像缩小的星河,每道流纹都对应着草原的一条能量脉络。光团散发的“魂能”会以每秒一公里的速度渗透进每一寸土壤,即使是草原宇宙边缘的草地,也能感受到这份温暖:边缘的草叶虽不如核心区茂密,却始终保持着淡绿色,叶尖的荧光从未熄灭。草灵族的传说里,草原之魂是盘古创世时“生机法则”的具象化,只要它存在,草原就永远不会死寂。

草原宇宙的原住民“草灵族”,是这片草原最亲密的孩子。

他们的皮肤呈渐变的淡绿色——能量充沛时是鲜亮的翡翠绿,能量不足时会变成浅黄绿,皮肤表面能看到细微的“能量毛孔”,毛孔会随呼吸开合,吸收空气中的生机雾霭。发丝是深绿色的,每根发丝间都缠绕着三到五片细小的“伴生草叶”——草叶的种类代表族人的身份:普通族人是淡绿的“常叶草”,战士是深绿的“韧叶草”,草语者是金边绿的“先知草”。伴生草叶会随着族人的情绪晃动:开心时轻轻摆动,愤怒时会微微卷曲,恐惧时则会贴紧发丝。

草灵族不需要传统食物,他们的双脚是“能量吸收器”——脚底有一层半透明的绿色薄膜,踩在草地上时,薄膜会与土壤的能量纹路贴合,将土壤中的生机能量直接导入体内,转化为行动力与生命力。他们的村落没有墙壁,只有用魂草编织的“穹顶草屋”:每间草屋的穹顶由上千根魂草交织而成,草丝间镶嵌着荧光颗粒,夜晚会发出渐变的绿金色光芒,照亮屋内的“草编家具”——草席、草凳、草床,都是用经过能量处理的魂草制成,能持续释放微弱的生机,帮助族人在睡眠中恢复能量。

孩子们最喜欢在草原上追逐“光蝶”——那是由草原能量凝聚的生物,翅膀是半透明的绿纱,上面点缀着金色的斑点,翅膀每扇动一次,就会落下细小的荧光粉。荧光粉落在草地上,会形成直径约十厘米的临时能量光斑,光斑持续十分钟,期间会吸引土壤中的种子快速发芽,长出一丛丛嫩绿的小草苗,孩子们会比赛谁追逐的光蝶留下的草苗最多,获胜的孩子会得到草语者赠送的“魂草结”——用核心魂草的叶片编织而成,能增强能量吸收效率。

对草灵族而言,草原是赖以生存的家园,草原之魂是孕育他们的母亲——直到那片“枯影阴影”的出现,像一把生锈的镰刀,将这片流动的星芒草原,割成了死寂的荒漠。

最先察觉异常的,是草语者草婆婆。

草婆婆是草灵族最年长的草语者,伴生草叶是稀有的“双金边先知草”,她每天清晨都会坐在灵草泉旁的“先知石”上,闭上眼睛,让指尖的先知草与草原的能量脉络连接,倾听草叶的低语——草叶的颤动频率能告诉她草原的健康状况:正常时是每秒三次的轻柔颤动,能量旺盛时是每秒五次的欢快颤动,危险时则会停止颤动。

那天清晨,草婆婆刚将指尖的先知草贴在草地上,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虚无感”——不是寒冷,而是像能量被瞬间抽走的空洞。她猛地睁开眼,发现指尖的先知草叶尖的金边正在快速褪色,淡绿色的叶片开始变得灰黄,原本每秒三次的颤动彻底停止,像被掐灭的烛火。她急忙站起身,拄着用百年魂草制成的拐杖,望向草原深处——只见远处的光浪正在消失,淡绿色的草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黄色,灰色区域像涨潮的海水般快速蔓延,所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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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蝶的翅膀瞬间失去光泽,绿纱变成灰黑色,荧光粉落在草地上不再催生草苗,反而让土壤泛起灰色的斑点;

- 核心魂草的叶片从边缘开始枯萎,深绿色变成灰褐色,草茎变得脆硬,轻轻一碰就会断裂,断裂处没有汁液渗出,只有灰色的粉末;

- 灵草泉的泉水开始变得浑浊,淡金色的涟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灰色的絮状物,泉水的草木清香变成了类似铁锈的刺鼻气味,泉眼周围的魂草环开始成片枯萎,幼苗首先化为飞灰,接着是青年魂草,最后连成年魂草也开始脱落叶片。

“是……阴影!”草婆婆的声音颤抖,拐杖因用力而微微弯曲。她指向灰色区域的边缘,那里漂浮着一团团淡灰色的半透明雾气,雾气的边缘有细碎的黑色粒子,像悬浮的尘埃。雾气落在一株常叶草上,草叶三秒内就失去了所有水分,从淡绿变成脆硬的灰黄色,用手指一捏就碎成粉末——那是暗黑帝的“枯影阴影”,一种能抽干植物生机、破坏土壤能量结构的虚无之力,阴影所到之处,生机法则会被强行扭曲,变成“枯萎法则”。

枯影阴影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第一天覆盖了草原宇宙的10%,第二天覆盖了30%,第三天就覆盖了半个草原宇宙。淡绿色的星芒草原彻底变成了“虚无荒漠”:

- 土壤从黑色变成了灰色的细沙,沙粒中没有任何能量,用手抓起来会感到刺骨的寒意,沙粒从指缝间滑落时,会带走手上的微量能量;

- 风刮过沙漠时,卷起的不是荧光草叶,而是带着虚无气息的“灰沙暴”,暴风中的黑色粒子会穿透草灵族的衣物,落在皮肤上形成灰色的印记,印记会缓慢吸收体内的能量,让族人感到越来越虚弱;

- 灵草泉彻底干涸,泉眼处的土壤裂开了蛛网般的缝隙,缝隙中渗出灰色的虚无能量,原本沉淀在泉底、能治愈族人的魂草碎屑,接触到能量后瞬间化为飞灰;

- 草原之魂的淡金色光团,被无数枯影阴影层层包裹,光团表面的能量流变得紊乱,螺旋状的纹路逐渐消失,光团的体积以每天10%的速度缩小,光芒从耀眼的淡金变成微弱的淡黄,最后彻底熄灭,只留下一团蠕动的灰雾——草原之魂,被枯影阴影完全吞噬了。

“草原……没了。”

年轻的草灵族战士草锋跪在沙漠中,双手抓起一把灰色的沙子。沙子从指缝间滑落,带着让他浑身发冷的虚无感,他的皮肤已经从鲜亮的翡翠绿变成了浅黄绿,手臂上的灰色印记越来越多,连握剑的力气都在流失。他看向远处残存的草屋——草屋的穹顶已经坍塌,魂草编织的墙壁变成了灰褐色的碎草,孩子们蜷缩在草屋角落,小声地哭泣。

草灵族的孩子们是最脆弱的。他们的皮肤已经从淡绿变成了灰黄色,发丝间的常叶草全部枯萎,变成了一碰就掉的灰渣。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呼吸微弱,眼神中满是恐惧——他们生来就依赖草原的能量,失去了草原,就像鱼儿失去了水,体内的能量每天都在快速流失,有的孩子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草婆婆试图用最后的力量唤醒土壤中的生机。她坐在干涸的灵草泉旁,双手结印,指尖的先知草释放出微弱的绿色能量,能量落在灰沙上,却像水滴落在烧红的铁板上,瞬间被枯影阴影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先知草的金边彻底消失,叶片变成了纯粹的灰黄色,草婆婆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她体内的能量,已经不足原来的20%。

绝望像灰色的沙漠,笼罩着整个草灵族。草锋看着越来越近的灰沙暴,咬牙做出决定:带领剩余的族人寻找最后一片未被污染的草地——据侦查兵回报,草原宇宙的最南端,还有一小片保持着淡绿色的草地,或许能暂时避难。他刚要召集族人,一道淡绿色的光芒突然从沙漠的尽头亮起。

那光芒不像草原之魂的淡金色那样温暖,也不像光蝶的荧光那样细碎,而是带着浓郁的生机气息,像一缕希望的晨光,穿透了弥漫的灰沙。光芒所过之处,灰沙暴的速度明显减慢,空气中的黑色粒子开始消散,连地面的灰沙都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