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感知到,那团阴鸷的情绪突然暴涨,像头被解开锁链的恶兽,正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往这边冲过来。
"司墨!"她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带禁军退到御道第二道牌楼,把火油堆在汉白玉栏杆下——"
"清欢?"司墨察觉她的异样,"怎么了?"
沈清欢望着远处逐渐清晰的黑影,喉咙发紧。
那些影子没有情绪波动,像被抽走了魂的木偶,却带着比玄甲军更浓烈的血腥味。
她听见自己说:"宁王的援军...来了。"
殿外的更鼓突然停了。
沈清欢摸出袖中最后半颗解毒丹,仰头吞了下去。
药汁苦得她眼眶发酸,却让脑子清醒了些。
她重新拨响琵琶,断了的琴弦发出刺耳的杂音,倒像是某种战号。
"司统领。"她望着司墨泛红的眼尾,笑了,"你说过要护我周全。
现在...该你看我护这长安了。"
远处的黑影越来越近,沈清欢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她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但她知道——
这一局,还没到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