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三几乎不敢相信。
荣仪贞也不急,说完这些,便静静看着人,给他时间思量。
半盏茶后,玄三提出要求: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护小姐,但是,您不能让我做有损千仞崖利益的事。”
“我都不知道千仞崖是干什么的。”荣仪贞失笑,“成交。”
……
同一时间。
荣家花园的凉亭里,荣仪贞打开锦盒,将一对品相极好的翡翠玉镯推到荣仪泠的面前。
“四妹妹别恼火,姐姐知道这次是你受了委屈,特地找出一对镯子送给你,虽然不能补偿你万一,到好歹能让你宽心。”
荣仪泠倒吸口气。
那是她长到这么大,也极少见过的玻璃种翡翠,水头足得像春日里长了青苔的池水,一看便知道价格不菲。
“这个送我?”
直觉告诉她,荣仪珠绝对没有那么好心。
可她实在眼馋这对镯子,虽然嘴上在问,动作却已经诚实地拿起镯子往自己手上套着试戴了。
见荣仪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荣仪珠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脸上却是笑着,语调温柔:
“就是送给你的,这也是姐姐未来的嫁妆里最压箱底的东西,没有比它更贵重的了。”
“泠儿,你是我妹妹,和我一样都流着荣家的血,出了这样的事,三姐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好。”
“可我到底也只是个荣家的三小姐而已,除了给你这些身外之物,竟是什么都帮不到你了,一想到这些,三姐姐心里真是难受。”
荣仪泠戴上那镯子,触感冰凉,将她两只手腕衬托得玉骨冰肌,好不高贵。
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又听了荣仪珠这几句真心疼爱她的话,荣仪泠不由得生出些感动。
这些日子,太多人对她背后嘲笑,冷眼旁观,荣仪珠是第一个心疼她,送东西哄她的人。
荣仪泠眼圈一红,又要哭了:
“三姐姐,还是你好。同样是姐妹,荣仪贞那个贱人却亲手把我送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她不得好死!”
荣仪珠惊讶地捂住了嘴:“什么?真是二姐姐害的你?”
当着荣仪珠的面,荣仪泠已经不好意思再去说郑秋华的问题。
幸好两人在荣仪贞的问题上是站在同一面的,荣仪泠恨得磨牙:
“是她亲手杀了那个人,又用刀子逼着我去了茶室。三姐姐,我现在这样,有一大半都是荣仪贞害的。你要是真疼我,就教教我怎么报复她?”
“最好让她和我一样,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