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歧刻意喊了不少同他一样,在京中游手好闲的子弟过来。
荣仪贞紧紧捂着前胸,身体在荷花池中冻得发抖,也不肯从水里出来。
僵持多时,还是内阁首辅关崇的孙女关芝芝看不下去,骂退了冯歧,这才将她救了上来。
在寒池泡了太久,她从此便落下时而跛腿的毛病,更加被人耻笑。
而那次,引她去荷花池的人,同样是荣仪泠。
前世,郑秋华答应为荣仪泠挑选一位高门夫婿,所以二房毫不犹豫站在了大房这边。
而这一次……
荣仪贞想起在荣府门前,荣仪泠那双恨死了她的眼睛。
只怕对荣仪泠来说,不肯被她欺辱的荣仪贞,便理该是她的敌人。
“好啊。”
荣仪贞笑着答应,顺势拍了拍荣仪泠的手背,语调悠闲天真:
“那我就陪四妹妹你,好好看看。”
两人一路来到荷花池旁。
秋高气爽。
金色阳光照在满池秋水中,残荷旁波光粼粼,倒也算是添了一抹亮色。
荣仪贞闭眸闻了闻水边的潮湿气,把肺腑中的秋日燥干减轻了不少。
“荣仪贞。”
冯歧带着几人找了过来,荷花池边不时有人驻足,刚才还一人都没有的地方不大一会儿就热闹起来。
荣仪贞转过身,看见冯歧一身银色长锦袍,面皮发黑,五官也不甚出挑。
难怪在荣仪珠身边殷勤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被人多看一眼。
品德有亏,容貌不佳,出身也不好。
冯歧:“荣仪贞,听说你这几天又仗着昭平侯府,欺负自家姐妹了?”
“你这样的女人,满京城哪个男人敢要?”
“我要是你,只怕一头扎进和荷花池中,淹死自己算了。哈哈哈。”
他笑得张狂。
荣仪贞弯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心里给冯歧又补充了一句:脑子也不行。
荣淮官至五品户部郎中,是京官。
而冯歧的老爹,市舶司提举,却是地方官职。
不少时候,地方港口的拨款还要冯征赔着笑脸朝户部伸手。
冯歧为了讨好荣仪珠,表面好像是帮助她打压了荣仪贞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