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蒋危立刻应下来,哪怕是这个答案,已经足够让他高兴一晚上。
庄玠调整了一下呼吸,正准备开始时,想了想,又说:“把眼睛闭上,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
蒋危立刻乖乖照做。
庄玠这才阖起眼,集中精神力开始构建联系,这次他选择的方式很温和,蒋危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就成功了,但庄玠只在他的精神图景里待了两分钟就退出来。
“对不起……”蒋危好像意识到了问题,手忙脚乱地解释,下意识要睁眼去看他的表情,“我努力控制一下。”
“不要睁眼。”庄玠皱着眉提醒。
蒋危刚掀开一条缝的眼皮又合回去,对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感到十分抱歉。
“你什么都不要想,跟着我的思路走。”
蒋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从前都是他主动去握庄玠的手,只能摸到骨骼的棱角,每一根骨节都在试图挣开他,第一次被庄玠握住,他才发现那双手也可以变得很柔软,皮肤细腻得像一泓泉水,渗入毛孔,清凉舒畅的感觉流遍全身。
进去之前,庄玠好像听他嘀咕了一句:“刚才你不肯开枪,我都恨不得一枪崩了那小子,现在看来他也算功德一件了。”
庄玠原本构建好的世界因为这句话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他想起了八岁那年一桩旧事。
大院操场后面的槐树下,两个小孩并排坐在花台上,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抄作业,钢笔在作业纸上刷刷蹭着。蒋危用老中医都辨认不出来的狂草字飞速写完作业,把本子一扔,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