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遂趴在缝里看到路时栎的惨状,喉咙宛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拽住,窒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人就躺在离他几米远的位置,但成遂却碰不到他的omega。
额头上的血迹,乌黑发紫的唇部,赤。裸的上半身沾满泥土,路时栎就像破碎的木偶,倒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机。
奋力往石头上砸了几下,斑驳的血迹粘着皮肉,骨节几乎要被自己打碎。
成遂喊道:“时栎!路时栎!”
使劲把石头往外搬,除去较小的石块,搁在两人之间的不止有巨石,还有顶在上沿的当承重的梁木,正好卡在中间,上下卡着塌陷的石头。
他勾着梁往外拉,除了带出泥沙,其余的没有半点动静。
隧道又往下塌了点,沙子哗啦往下坠,路时栎那边更危险,落了很多石头,身上覆满泥沙,从成遂的角度看,几乎要被埋在地里。
额头无力的抵在冰冷的岩石上,成遂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害怕死亡,距离死亡的距离,原来是这么近。
已经两次了,第一次是路时栎在他面前割腺体,第二次就是现在。
要是真的失去omega,他该怎么办?
愤恨扇了自己一巴掌,成遂把脑子里的杂念甩开,不死心拿起矿灯往路时栎眼皮上照。
伴随着呼喊声,omega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眼睛拉开一道缝。
成遂眼睛一亮,高声喊:“时栎,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能不能动?”
路时栎冻得已经感觉不到冷,听到声音,小幅度动了动嘴,沙哑道:“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