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栎等了半秒,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他一点也不怕,现在成遂对他而言,仅仅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对陌生人而言,他有什么必要害怕。
晚餐吃得很慢,除了路时栎,其他几人聊得很欢,往常话多的翁楠希勉强搭了几句,便安静的不说话,翁姨还很奇怪的问了句,被她打哈哈糊弄过去。
余光偷瞄了眼成遂,看他在盯着路时栎,紧张的往前挪了点,挡住alha的视线。
成遂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轻飘飘看了眼护士,透过墨镜,都能看出里面的警告。
看的翁楠希一抖,怂的缩了下脖子,好在成遂的注意力被路时栎吸引了,等人挪开视线,这才松了口气。
她都要忘了,这位成先生的脾气可不太好。
不知不觉快九点了。
翁姨拍了下脑袋,“坏了坏了,家里的狗还没喂粮,估计要吵翻天了,我得赶紧回去。”
肖叔今天也很兴奋,喝了点小酒脑袋有点发晕,拒绝成遂送他的举动,乘着微风散步离开。
成遂把车停在门口,路时栎跟翁姨住的同一栋,翁楠希就隔了小段距离,正好一趟把人送完。
等翁姨和楠希上车后,路时栎说什么都不愿意上车,无论谁劝都不挪步。
把车门关上,对着里面说:“翁阿姨,我还有东西要买,你和楠希先回去,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
不等她们开口,挥挥手转身就走,背影怎么看怎么坚决。
成遂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那股难受的劲怎么都顺不了。
他就只想跟人多待一会,路时栎都不肯,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