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珩坐在他桌上,也不推辞,一口气吃尽了,又顺了他桌上的两块芡实糕,这才道:“照你说的,我在戏班附近,蹲守了几天,果然等到了郎先生的车。我本来想趁机混进县城里去的,不料车停在了半路上,下了几个人,应当是去测试盐质的,姓郎的则转道去了城郊的常备盐仓库,那地方有一支守军,人多眼杂,我没再贸然打探下去。”
“不错,小心为上。”
“只是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亦会撞到我手里。”
陆白珩一面慢慢吃手里的芡实糕,一面抬眼盯着梅洲君,颇有些吊人胃口的意思。
梅洲君道:“让我猜猜,是谁撞了这样的大运?那几个测试员?”
陆白珩道:“我可没去撵他们!是夜里的时候,我撞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盐神庙附近出没,不知起了什么纷争,推搡起来,掉了一只包袱到土丘底下。我既然瞧见了,岂有不看一看的道理?你放心,我抢在他们之前找到了包袱,扫了几眼之后,便原样丢回了石缝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靠的正是我......”
梅洲君含笑道:“一颗聪明绝顶的脑袋?”
陆白珩洋洋得意道:“正是。我手头没有相机,又不敢乱动,见里头有些古怪的东西,便强行记住了,转头画了下来。”
他从侧袋里抽出了几张叠好的纸,展开之后,梅洲君仔细端详片刻,面上竟流露出惊异之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