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陆向阳愤怒地翻了个身。
他不甘心地重新打开了手机,试着又搜索了一下“美国签证”。
周奚的伤口这几天都不让沾水,加上只剩下左手,干点什么都不方便,花在洗澡上的时间更是成倍的增长。陆向阳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里像漏了雨的屋檐,滴滴答答散着什么。
这该死的依赖感。
陆向阳憋不住了,他翻身起来,敲了敲浴室的门。
“嗯?”周奚听见了,“怎么了?”
“你……要我帮忙吗?”陆向阳的话卡到喉头又吞了回去,“手还疼么?”
“不疼。”周奚说,“换药的时候看见结痂了。我穿个衣服就出去。”
两个人的生活还跟往常一样,陆向阳开店做点心做病号便当,周奚除了来回提便当看护徐姨,现在还多加了一项顺路去换手上的药。
医院给的药大概是效力充足,伤口好得飞快,几天过去已经长得差不多了。
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周奚夹着毛巾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陆向阳正郁郁寡欢地靠在墙上发呆。
过道的照明灯也没开,笼罩着慵懒的昏暗。
“怎么了这是。”周奚就着湿漉漉的水汽,低头亲了他一口,“谁惹你了。”
陆向阳不说话,只动手把人拽下来,往他嘴唇上凶狠地凑了上去。
他很用力——心里的怨气带着无处声张的憋屈,想要尽数宣泄给周奚。
“进步挺快。”周奚揽过他的腰按在了墙上,“跟我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