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自房梁上“嗖”一声压下来,一道黑影扑向夏青樾。夏青樾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扑倒在地。
脖子上传来利爪破皮的刺痛,眼睛对上一双淡绿凶狠的竖瞳,夏青樾一声尖叫都没叫出来,就吓昏了过去。
抱玉哆哆嗦嗦地尖叫道:“这是,这是什么?”
芳苓掐腰,说道:“不是很威风吗?连一只猫都怕?”
烈崽不吭气,依旧压着夏青樾,这个死女人,在骂他的主人,它要咬破她的喉咙!
抱玉气焰全消,跪在梁幼仪跟前,哀求:“郡主,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家小姐吧,奴婢给您磕头。”
噗噗地磕头。
梁幼仪哼了一声:“烈崽,回来。”
烈崽悻悻地松开,“嗖”一下跳到房梁上去了。
芳苓拿了一杯冷茶,“唰”地泼在夏青樾的脸上,夏青樾受了冷水刺激,醒来又要大叫,抱玉急忙说:“小姐,那只是一只猫。”
夏青樾大怒,说道:“云裳郡主,你要那么多粮食做什么?你吃得下吗?”
“不劳你操心。”
“傅大人官复原职了!你再敲诈勒索臣女,臣女便叫傅大人去找太后评评理。”
“哦,赶紧去告。”
“你……”夏青樾开始站在道德高点谴责,“作为唯一的异姓郡主,你如此做派……”
“住口!夏青樾,这赌约,你签过字画过押,你情我愿,你说这是敲诈勒索?”
梁幼仪唇角微微挑起,“你尽管赖账!傅璋若是知道我与他退婚是因为我与你打赌,别说正妻,你连他的门都进不了,你信不信?”
“不信!”夏青樾才帮助傅璋官复原职,他不可能弃她不顾。
“要不,我们试试?”
“……”夏青樾一时语塞,她不敢赌。
傅璋不愿意与云裳郡主退婚,据父亲说那天在勤政殿,齐王拿出高祖遗诏,才逼着傅璋退了婚。
如果他知道是自己和云裳郡主打赌,害得他们退了婚……
夏青樾一瞬间慌神,眼泪落下来:“郡主,你放过我好不好?”
“哦,哭了?你刚才的威风呢?继续摆侍郎夫人的架子呀!夏青樾,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
“是本郡主逼你下赌约的吗?”
“是……不是。”
“本郡主违约了吗?”
“没有。”
“所以,本郡主凭什么放过你?夏青樾,本郡主拿出高祖遗诏来履约,成本很高。”
“可那遗诏又不是你的。”
“是啊,不是我的,但是齐王肯拿出来给我,这是我的本事,关你何事?”
“……”夏青樾哑口无言。
“你以为本郡主退婚就低人一等?你以为帮傅璋官复原职,他就会为你撑腰?便可违约?”
梁幼仪说道,“夏青樾,要不要打个赌:我必把傅璋拉下马,永远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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