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岁安抬头望去,只见昭阳长公主怒气冲天地疾步而来。
她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嘟囔一句:“长公主,你干嘛呀?那么大声音……”
“贱人!不知廉耻的东西!竟敢勾引本宫的驸马……”
“长公主——”
“母亲——”
昭阳长公主的叫嚣未停,乔随彧和蔺聿珩那难以置信的声音随之传来。
尤其是乔随彧,他想起多年前那些受罚的婢女,下意识地将穆岁安护在自己的身后。
然而,见此一幕,昭阳长公主仿若顷刻间理智全无,愈发癫狂无状。
“蔺惟之,穆岁安是你的儿媳!”
“你岂可公然让儿媳碰你!此乃罔顾伦理纲常的……”
“长公主,你丫的脑袋有毛病吧!”
穆岁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虽气到头顶冒黑烟,但仍动作轻柔地将乔随彧拉至身后。
乔棠与秦王反应过来,也毫不犹豫地跑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乔随彧。
“放开驸马……”
“闭嘴!”穆岁安气急之下,一把薅住昭阳长公主的发髻,“疯子!你嘴里吃粪便了!”
“不然的话,说话怎会这么难听!”
“乔叔右腿受过重伤,每逢阴雨天就疼痛难耐!我是在用内力按摩,替他稍稍缓解!”
“你有将乔叔当人看吗?有为你儿子想过吗?竟在这满口胡言乱语!”
穆岁安一边低声咒骂,一边胡乱揉搓着昭阳长公主的长发,同时还不忘封住其嘴巴。
长公主府的十余名暗卫,早已被数位飞云寨高手阻拦在外了。
至于蔺聿珩,对此视若无睹,任由妻子以下犯上、教训婆母。
无论如何,他也未曾想到,母亲竟会公然歪曲事实,诋毁妻子与父亲。
众目睽睽之下,父亲衣衫整齐,妻子宛如医女,二人情同父女,何来罔顾伦理之说?”
“岁岁……”
恰在此时,乔随彧挪步上前,轻拍一下穆岁安的胳膊,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
“你们去看看,午膳有无备好,再差人去寻穆兄,我稍后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