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棠棠下药之人,秦王爷,你还没有查出来吗?”她随即问道。
秦王摇摇头:“禅房内的四名男子皆已身亡,死无对证,应与郑国公夫人脱不了干系。”
“还能有谁?”穆岁安双手一摊,语气坚定道,“毋庸置疑,郑华英呗!”
“反正我看得清楚,那日就是她自己脱手,才致药膳洒落,这种戏码真是丢人现眼。”
若是往昔,穆岁安或许不信,毕竟郑华英看起来当真是高雅圣洁。
然而如今,她却不置可否,再聪慧的女子,于这京中后宅长大,手段也是大同小异。
栽赃陷害、毁人名节……韩令仪和王静姝都用过这些伎俩。
只可惜,观秦王的神色,穆岁安便了然于心,此事她们无凭无据,说什么都是空话。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文绉绉的话,她还是明白其意的。
凡事靠自己,待她身体养好了,非得给郑华英灌下两瓶药……
“岁岁,六月初六,你会来秦王府吃席不?”乔棠突然问道。
“要送礼吗?不花钱就去吃,花钱就不去了。”穆岁安煞有其事地回应。
“这个嘛……”乔棠特意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应该是要送礼的吧……”
“那我就不去了!棠棠,那天我请你出去吃山珍海味,我很有钱!”
姐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闲聊,嘴里还不忘吃个不停。
秦王却只觉如坐针毡:“……”
蔺聿珩则是淡定自若,反正他又无需面对妻妾成群的困扰。
他时而喂食锦鲤,时而为妻子斟上花茶果饮,静看秦王忧心忡忡之态。
“我回来了!”
突然间,一道略显熟悉的男子之声如同惊雷,传入了水榭之中。
谈笑风生的四人循声望去——
只见月余不见的陆少恒,正大步流星地朝着他们走来。
他的衣袍上沾满灰尘,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尚未回府更衣。
其面容稍显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
“药……药有头绪了!”
陆少恒刚一落座,甚至还来不及饮一口蔺聿珩为他斟上的茶水,便迫不及待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