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岁安顿时嗷嗷直叫,随即将圆滚滚的乔棠单手一提溜,直接扔到一旁的美人榻上。
紧接着,她迅速欺身而上,伸手去挠乔棠的痒痒。
“哈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屋内充满了两位姑娘欢快而清脆的笑声。
就在这时,白芍匆匆入内,轻声禀报道:“夫人,长公主刚回府,正往望舒院赶来。”
骑在乔棠身上的穆岁安:“!!!”
她怔愣一下,赶忙跳下来,因动作过于急切,险些未能站稳。
乔棠也迅速从榻上爬起来,手脚麻利地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裙与头发。
“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穆岁安眉头紧蹙,小声嘟囔着。
尽管心中万般不情愿,但她还是磨磨蹭蹭地向门口走去。
恰巧此时,身着一袭金红华服的昭阳长公主,浩浩荡荡地踏入院中。
“穆岁安,近日京中不太平,你不得擅自出府!若有要事需外出,必须向本宫禀报。”
言罢,昭阳长公主轻甩那长及曳地的华丽裙摆,优雅地转身离去。
从其进门到离开,仅仅几息之间。
穆岁安甚至没来得及行礼,那抹高傲而华贵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她瞅了瞅身旁的乔棠,又遥遥望向院门口,仅一瞬,脸上的茫然顿时变成恍然大悟。
想必是长公主听闻采花贼之事,特意来此告诫一下。
无论长公主的本意为何,反正这是破天荒头一回,她见到自己之时,未有动怒气恼……
一炷香之后,广平侯府,韩令仪的闺房内,气氛极其惨淡。
昭阳长公主不顾身份,悄然前来侯府探视“突发急症”的韩令仪。
此时此刻,韩令仪躺于榻上,眼神空洞,寝被下的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是余悸未消。
只见她那原本白皙无瑕的脸,已变得青紫斑驳,肿胀不堪,昔日的姣好面容难以辨认。
她的唇上留下细小伤口,脖颈被衣裳遮挡,包扎左耳的白布上,依旧可见明显血迹。
昭阳长公主坐于榻边,见自己疼爱数年的孩子,遭受到此等伤害,心中是既怜又怒。
“采花贼怎会对令仪下手呢!”她着实难以理解。
听闻那二人只针对嚣张跋扈、恶名昭着之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自诩为民除害。
小主,
然而,令仪性情最是温婉,且素日乐善好施,贤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