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的后宅主母不能善妒,可禾娘决定了要做妒妇。
怀里的妻子气息不稳,胸口起伏很大,冯铭轩自是感觉到了。
多愁善感的娘子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钻牛角尖了。
“相公,三年内我要是没有生下孩儿,相公会纳妾么?”问完后,禾娘的鼻子里酸酸的,眼眶红了。
这是娘子第二次问出这句话了,冯铭轩心疼地抱紧了妻子,轻声安慰道:“娘子莫要忧心,相公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女子,除了禾妹妹,此生不会有别人!”
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集市遇上妻子,他莫名其妙的结巴起来,直到新婚之夜,他的结巴不医自愈。
在妻子之前,在麻糖铺子里,他接触到的小姑娘也不少,除了妻子,没有哪一个女子令他说话结巴。
命中注定了,他们此生是夫妻。
他们此生就算没有孩子,他也愿意与妻子相携过完一生。
至于二房的产业,兄长家有了修余,他冯铭轩若果真的没有自己的孩子,二房的产业都可以送给修余。
修余是自己的亲侄儿,阿爹阿娘的亲孙子,他们是自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冯字!
禾娘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相公,我怕……”
禾娘嗫喏着,她记起了“吴氏”,吴氏虽然是相公的亲祖母,可她也是妾室出身。
冯铭轩低头,轻轻地亲去妻子脸上的泪水,哑声道,“有我在,娘子什么都不要怕。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便去求阿爹阿娘,让他们通融通融。”
唉,他真受不住妻子的眼泪,这种心痛,让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冯铭轩很不喜欢这种揪心的痛!
夫妻俩紧紧的相拥,直至禾娘翻涌的情绪稳定下来。
禾娘突然就笑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期限呢!她怎么就怀不上孩子了?她是不是太忧心了些?
看到妻子笑了,冯铭轩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按冯铭轩自己的真实想法,孩子晚生几年都无妨。他和妻子让刘世伯把脉多次了,都说身子没有问题,既然没有问题,那生出孩子就是迟早的事情。
唯一让妻子感觉到有压力的地方,就是三年的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