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毫不客气道:“那就请示过你母亲再来吧。”
罗燕急道:“不行,来不及的。”
“怎么就来不及了?”
罗燕支支吾吾道:“母亲,母亲想带着我们离京回乡下去,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等我来取了银子回去就启程,不能耽搁的。”
夏温娄不为所动:“反正你们已经在京城留这么久了,多留一日也无妨。多留一日的花销,我可以替你们付。”
罗燕咬着唇,纠结好一会儿,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温娄:“是不是只要我写下字据,就可以把银子给我。”
“没错。”
罗燕狠狠一咬牙,道:“好,我写。”
夏温娄亲眼看着罗燕颤抖着手写好以罗家的名义立的收条,在秦忠要把银票拿给她时,被夏温娄拦了一下:“等等。”
罗燕满眼的惊恐和焦虑:“小师叔要反悔吗?”
“不是反悔,只是告诫你一二。这一百两银子不是给你一个人的,而是整个罗家的。不管谁霍霍了这些银子,都与我无关,你罗家人都不可再找上门来。”
罗燕目光慌乱地与夏温娄错开,小声道:“我知道了。”
“不,你还不知道。如果这银子落到你一人手上,罗家其他人不知道,等日后他们找上门,我会让人把你找出来交给他们。”
罗燕瞳孔一缩,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再抬眼时,眸中已蓄满泪水:“小师叔住着这么大的宅子,会在乎一百两银子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当是发善心帮帮我?”
“我就算一文钱不出,也没人能指摘我什么。我早说了,这一百两是看在师父的面上才给的。”
“你就不怕我爹爹有朝一日官复原职,找你清算吗?”
夏温娄冷冷道:“他想找我清算什么?在你罗家走投无路的时候借你们银子?我竟不知银子借的少,倒成罪过了。何况一百两银子是普通庄户人家将近十年的进项。是你不知足,还是整个罗家不知足?”
罗燕被夏温娄慑人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继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换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早上前哄着了。
可惜罗燕碰上的是夏温娄,不仅没安抚,还一脸不悦的蹙着眉。他想不明这有什么可哭的,银子已经给了,不过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已,有问题吗?
他又不欠罗家人什么,何况这家人一看全是不识好歹的,要银子还要的高高在上。他脸上写着“大冤种”三个字吗?
想到外面那个男人,夏温娄还是好心提醒:“你年纪小,没经过事。小师叔送你个忠告,真正
夏温娄毫不客气道:“那就请示过你母亲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