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国公心知,如果让萧卓珩的人来,他儿子的腿能不能保住都难说,只能忍痛呵斥小厮:“都不许放水,给我狠狠的打。”

小厮不敢不从,再动手时,力道比之前大了一倍不止,仅一下景康就惨叫出声。

萧卓珩揉揉耳朵,不耐烦道:“把嘴堵上。”

听着沉闷的击打声,和景康如小兽般的呜咽,萧氏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理国公把萧氏拥在怀中,背过身,不忍看心爱的儿子受刑。

直到景康被打的疼昏过去,小厮才停手,忐忑的请示理国公:“国公爷,二公子昏过去了。”

萧氏扑到景康身上,唤着他的名字:“康儿,我可怜的康儿,你睁眼看看娘啊!”

理国公压着心中悲愤问萧卓珩:“可以了吧?”

“泼醒,继续。”

萧卓珩的回答于理国公夫妇而言相当残忍。

萧氏再也受不了,冲萧卓珩大喊:“你有什么冲我来,主意是我出的,不关康儿的事。他只是按我的吩咐把云成叫过去而已。”

萧卓珩没跟她客气,冷冷的看向理国公:“姨父,主谋自己承认了,您打算怎么处置。”

理国公眼睛有些酸涩,他眨了几下眼睛,把眼中的雾气驱散,才道:“我会让她在小佛堂静思己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眼前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显得萧卓珩像个故意为难、拆散别人家庭的恶人。可死去的前理国公夫人卫氏呢,在偌大的的理国公府,除了景云成,谁还记得她。

萧卓珩无可无不可的问:“姨父还记得姨母吗?理国公府能重新在朝堂有一席之地是因为您娶了姨母,而不是永昌侯的女儿。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姨母不在了,你们不能一边享受着她带来的好处,一边欺负他儿子。”

理国公自认并未亏待景云成,无论世子之位,还是家族关系都给了他,怎么也不可能跟“欺负”二字沾上边。他理直气壮的反问:“胡说,我们怎么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