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温娄对夏然的教育有时候会自相矛盾矛盾,他既想让夏然懂得世间险恶,却又不愿让他亲眼看到人性邪恶的一面。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旁的林逸尘道:“然儿说的对,他可以帮你。你不可能让他永远活在你的羽翼下,他总有一天要独当一面。”

夏温娄还在纠结,夏柏招呼夏然跟他一起走。这下不用再纠结,夏温娄快步跟了上去。

看到夏樟的第一感觉就是,更富态了,胖的鼻子都快显不着了。

“三叔真是稀客呀,不在陈州府待着享清福,跑这儿来干嘛?”

夏樟知道夏温娄今非昔比,经过前几次的教训,他已经长了记性,再不敢摆长辈的谱,呵呵赔笑道:“大侄子高中状元,我都没来得及给你贺喜呢!我这刚到京城,不就赶紧来见你了吗。”

“合着你这眼里只看见我了,我爹这么大个人在旁边,你没看见啊?”

夏樟努力把眼睛睁大了些,夸张的惊呼:“哎呀,这不是二哥吗?你看这太久没见了,我一下都没认出你来。”

说着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夏柏对这个弟弟曾经是真心疼爱过的,但现在,这份疼爱早消磨干净,再见他已无感。

“你来找我儿子什么事?”

夏樟搓搓手,满脸堆笑:“我就是来看看大侄子。”

夏柏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别啊!我这才刚来,茶都没喝一口呢。”

夏温娄眼眸微眯,语含威胁:“你确定想喝我这儿的茶?”

夏樟如今聪明些了,起码能听懂好赖话,他讪讪笑道:“那个,也不是非喝不可。”

看夏温娄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他也不敢再套近乎,索性道明来意:“温娄,三叔有句话得说到前头,我下面要说的事,全是大哥的意思。你把账算他头上,可别记恨我。”

“快说!”

“过几日是你祖母的寿辰,就算分了家,你也还是夏家的儿孙。祖母过寿,你这个长孙不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