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现在很暴躁,特想跟人打一架,但面前这两人,跟他压根儿不是一个级别,他一个也打不过。
憋着的火没处发,最后一脚踹在旁边的石凳上,石凳被踹的晃了两下。他的脚也没落到好,被震的发麻。
影枭打击人的话张口就来:“白跟我学了几年功夫,连个石凳都踢不动。”
夏温娄回怼:“听说玄影卫是皇上身边最特殊的近卫,是影子一般的存在。影子一般是不开口说话的,你这么能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林先生不想要个哑巴,我是最能说会道的,所以才派我来保护林先生。”
他堂堂一个状元郎,说不过一个影卫,被人知道还不得笑话死。但夏温娄被气的脑袋嗡嗡的,已无话可争辩,重重“哼”了一声,拂袖离开,打算回房好好理清思路。
还没走几步,影枭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你赴京赶考路上,被人在树林埋伏的事还记得吧!”
夏温娄回头狐疑的看着影枭:“我记得,三师兄不是说陶平县的葛县丞后来担下了所有罪责吗?”
“没错,葛县丞是赵瑞的女婿,这件事里,任谁都知道有他的手笔。但此人做事滴水不漏,根本拿不到他的把柄,而且上面还有人护着他。”
夏温娄不解:“这个我也知道,然后呢?”
影枭看向影绝:”你来说吧!”
影绝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用一句话让夏温娄明了了后面的事:“陛下让属下去弄断了赵瑞嫡长子的腿。”
这个“弄”字用的很巧妙,足以让夏温娄猜出真相。不是打断,而是制造意外的弄断,让人无从查起。
夏温娄回房躺在床上,开始梳理所有事情。仔细想想,除了第一次见皇上被罚跪外,皇上好像真没什么地方对不住他的。他后来能顺利考取状元,皇上让他背的那些策论也功不可没。
结合今日他所知道的事,皇上那会儿估计是在罚他考试在即,却没把心思放在正地方。他还记恨了皇上这么久,貌似有点不应该。
理清后,夏温娄决定以后好好为皇上办事,尽量少摸鱼。甚至偶尔帮皇上解决一些棘手的事,也不是不行。
看看,不用人给夏温娄洗脑,他自己就能洗。
在他闭着眼想事想的快睡着时,房门忽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