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梅萱抬眸,看到是夏温娄,不知为何,眼前竟蒙上一层雾气。这样的蒋梅萱,让夏温娄忽然升起一种保护欲。
“走吧,我去陪你解释清楚。”
小荷激动道:“真的吗?公子真的愿意帮我们吗?”
夏温娄点点头,又叮嘱:“一会儿你不必开口解释,一切有我。”
蒋梅萱浑浑噩噩的被小荷拉着走,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从前两次跟夏温娄的接触,她能看出,夏温娄绝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她虽然救了夏温娄的弟弟,但夏温娄也救过她。两人可说是互不相欠。今天的事,又是她的家事,夏温娄插手此事,明显不符合他的性格。
蒋达听说夏温娄来见他时,吃惊不小。他连忙让管事的把人请进来。在得知夏温娄是为蒋梅萱的事而来时,更是吃惊不已。
“夏修撰和小女认得?”
“蒋大小姐曾救过我弟弟和师侄,只是当日蒋大小姐并未说自己是谁,因此,还未来得及登门拜谢。今日碰巧遇到,理应过来拜谒。”
蒋达听到夏温娄说“师侄”,心中一动。能住在夏温娄家里的师侄八成就是盛华的儿子。
盛华当年要不是被罗岱弹劾,早就能留京任职了。这种身份的人是他平时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的。没想到刚接回京几个月的大女儿竟然有如此机缘。
蒋达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欣然道:“哦,竟还有这种渊源。不是我自夸,我这女儿平日最是心善,也是我这些儿女中最懂事孝顺的。”
夏温娄顺着他的话道:“正所谓‘芝兰玉树,源自芳庭’,全仰仗蒋大人平日里言传身教、悉心栽培,才有蒋大小姐这般好品行,实乃家门之幸、旁人楷模。”
蒋达被捧得飘飘然,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夏修撰过奖了。”
语气中虽透着谦逊,神色间却难掩得意,“小女不过是平日里谨遵家训,些许善举,当不得如此夸赞。倒是夏修撰,年少成名,才高八斗,可是我朝第一位六元及第啊!”
夏温娄姿态恭谦:“蒋大人过誉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