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一道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从门口传来。夏温娄看到是苏瑾渊来了,忙快走几步扶住他:“师父,您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还不知道我的徒弟竟然有一个敢妄议天子、口出狂言的妻子。”
邓氏连忙跪下:“师父,贱妾一时失言,还望师父恕罪。”
苏瑾渊扫向旁边跟着邓氏一起跪下的罗岱的几个子女,最后把目光定在罗宽身上,“宽儿,你如今也已成家立室,你父亲一事并未牵连家中,理应有你顶起门户,你却跟着你母亲来此胡闹,意欲何为?”
罗宽羞愧的低头,讷讷道:“是宽儿无能,不能庇护母亲和弟妹们。”
苏瑾渊凌厉的目光盯的罗宽如芒在背,他继续问出更尖锐,也是更现实的问题:“你打算一直这么无能下去?”
罗宽的头垂得更低:“没,没有,宽儿想考取功名,为父亲翻案。”
“就算让你考取了功名,你又打算如何翻案?你能说服你大姐承认是她伙同别人构陷你父亲的吗?”
“我……”
罗宽被问得哑口无言。苏瑾渊继续道:“你父亲当年高中传胪,他的学问比你小师叔不差什么,他都没本事让你中个秀才,凭什么你小师叔就一定要保你高中。”
罗宽以头抢地:“师公,宽儿绝无此意。宽儿只是想小师叔是六元及第,学问自是极好的,若能跟在小师叔身边,学得小师叔的一二本事,宽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凭什么让你跟在他身边?”
罗宽抬头,惶恐的望着苏瑾渊,不明白师公为何说如此绝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