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双目赤红,瞪着金一帆,忍痛颤声道:“你讲不讲规矩,连话都不问就直接动手?”
“我跟你一个毛贼讲得着规矩吗?”
说着,又扫视了其他被绑的黑衣人一圈:“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坦白交代的,我们就带活人走,否则就等着官府的人来给你们收尸。小爷耐心不多,我数十个数,愿意交代的吱一声,不吱声的,我就当你是不愿交代了。一、二、三……十。”
其他几名黑衣人齐刷刷看向首领,殊不知首领此时心中正苦着呢。
雇主说他在官府已打点好一切,就算他们被抓了也无妨。他们这回敢劫夏温娄,那是因为雇主就是官身,不然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劫进京赶考的举人。
但眼前的这帮人比他们还像土匪,拒不交代的话,他们可能真会命丧于此,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抉择。
金一帆数完十个数,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看到没人吱声,直接提刀砍向首领脖颈。
黑衣人首领心中大骇,忙喊“住手”。金一帆的刀停在他脖颈处,已经划出一条血痕。
首领暗道“好险”,差点就身首异处了。同时也埋怨金一帆既不讲规矩,也不按常理出牌。哪有一上来就先杀领头的,不知道领头知道的事情是最多的吗?
他都怀疑夏温娄到底是不是读书人,张口就取人性命,太残忍了。他们只是求财,可不想搭上性命。为了保命出卖雇主,按他们自己定的规矩,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可以告诉你幕后之人是谁,但说了之后,你们得放我们离开。”
金一帆一脚将黑衣人首领踹个倒仰:“我给你脸了是吧,还敢跟我讨价还价?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首领狼狈地坐起身子,金一帆的刀再次抵上他的脖颈。这次他没敢再讨价还价,断断续续的交代出事情的龙去脉。
雇佣他们的是陶平县的葛县丞,叮嘱让他们只需打断夏温娄的手脚,不要弄出人命,事成之后,他们之前犯下的案子不仅能一笔勾销,还能得到一笔赏银。
金一帆看向靠在马车边的夏温娄:“你认识葛县丞吗?”
夏温娄换了个姿势,懒懒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