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墨出去后,夏温娄才道:“好了,说吧。”
“那张纸就藏在鞋衬下面。”
舅甥俩的目光齐齐看向朱大的双脚,然后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的别开目光,谁也没有上前去给人脱鞋的意思。
朱大一看二人的目光,瞬间明白他们误会了。
“不是我脚上的这双,是我放在箱笼里那双。”
夏温娄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那个,你先写供词,写完供词我们跟你一块儿去取。”
卢策安连忙附和:“嗯,对,对。”
秦京墨拿来笔墨纸砚后,给朱大松了绑,让他详细写下他们作案的经过。夏温娄按前世留下的习惯,一式三份,然后按上血手印。他满意的收起供词,三人便带着朱大一起去他的住处取信纸。
夏温娄看着朱大从鞋垫下面取出来的纸张,就着朱大的手看了上面的字迹和内容,确实是夏松所写。然后就对卢策安道:“舅舅,不如您收着吧。”
看着坑舅舅的外甥,只得心中默念几遍亲外甥,才一脸便秘的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张纸。朱大见状解释道:“这鞋子小的洗后还没穿过,不臭的。”
说了还不如不说,不说的话卢策安就能自己脑补那是双新鞋,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他实在是不想拿啊!
夏温娄见状上前一步将信纸三两下叠好,在卢策安没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将信纸塞到他怀里,还贴心的为他抚平前襟。
卢策安:这外甥能不要吗?
宅子里所有下人都被秦忠叫去偏院聚在一起了,所以现在夏樟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夏温娄让秦京墨把朱大绑在树上,他们三人则进去搜房。
床上、床下、抽屉、桌子、箱笼都搜遍了,一张信纸都没找到。卢策安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谦儿,会不会不在这里,在他身上啊?”
夏温娄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放身上不安全,何况就夏樟那脑瓜子,夏松肯定会在信中详细交代,不然他怕是明白不了夏松的意思。一两张纸写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