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怔怔的看着大儿子,此刻的大儿子在她眼里无比陌生。这些天她一直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梦想着高中举人的夫君能回来看她一眼。
她在心里为夏松开脱,认定是外面的狐狸精迷惑了夏松,等夏松回来,他们二人好好聊一聊,再温存一番,夏松定不会再动另娶的念头了。
可现在她连人都见不到,自己也快魔怔了。这些天即便听到大儿子落水,对她也没多大触动,依旧窝在床上给自己编织美梦。
现在听到大儿子赤裸裸要将她的美梦打碎,一时之间让她如何接受。口中不断喃喃道:“谦儿,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啊!我是你娘,你不能逼我!”
夏温娄没有回应她,只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在卢氏还处在不知所措的两难境地时,白果端着药进来了。
“少爷,药好了。”
“嗯,你先出去吧。”
“是。”
白果看出房内的气氛凝重,知道少爷定是在跟夫人谈重要的事,所以,出去时便把门重新关上。
夏温娄则拿起托盘上的纸包,将里面的白色面粉尽数倒入药碗。还极不讲究的伸出食指在碗里搅了搅,然后甩了甩手,把手指上残留的药汁甩掉。
卢氏看着他这番操作,似是想到什么,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时更是惨白惨白的。她颤声问:“你在干什么?你往碗里加了什么?”
这回夏温娄倒是笑得很和煦。
“我还能干什么,你要选相公,一条道走到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今日愿意跟我们兄弟一起上路呢,咱们就做个伴。你要不愿意,那我跟小弟就先走一步,有缘的话咱们没准还能在奈何桥见上一面,无缘的话,那咱们还是生生世世都不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