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扫视了一圈围着他的众人，目光在天内理子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

算了，懒得费脑子。

他很快移开视线，最终将注意力落在了伏黑惠身上。那双与他一脉相承的绿眼睛让他挑了挑眉，随口问道：

“喂——”

“你姓什么？”

伏黑惠的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伏黑。”

“是嘛。”伏黑甚尔随意地耸了耸肩，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就好。”

他活动了下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然后居高临下地睨着这群少年少女，嘴角勾起一个带着嘲讽的弧度：

“所以，就是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把老子弄醒的？”

面对伏黑甚尔的问话，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小光之子身上。

不知道啊，他们看着光崽在收集他的回忆就跟着来了。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顺着他们的视线将目光转移到了完全低于平均身高导致他根本没有在意的小小身影上。

感受到众人视线的光崽默默抬起黝黑的小脸和伏黑甚尔无声对视片刻。

“嗯，是我干的。”光崽诚实地点头，声音奶乎乎的，却莫名透着一股理直气壮。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盯着这个还没他腿高的小不点看了两秒，突然嗤笑一声：

“呵……行吧。你想干什么？先说好——”他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没钱的话，免谈。”

光崽：……

众人：……

拿钱办事，还真是熟悉的模样。

毕竟当初的星浆体事件，就是因为这家伙接了盘星教的天价委托。

这也导致光崽对于伏黑甚尔心情格外复杂。

它讨厌伏黑甚尔抛下惠惠不管，甚至还想把惠惠卖到禅院家；

讨厌他差点杀掉悟和杰；

讨厌他让理子和黑井美里小姐失去了生命……

但是讨厌又讨厌不彻底。

他抛下了惠却会在临死前对着五条悟“托孤”，他杀掉了很多人却又却又无关仇怨，只是单纯的拿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