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吉野,今天玩什么好呢?"那人笑着说,"听说老鼠虫豕最怕火了。"
吉野顺平浑身发抖,这不是幻象——这是他初中时真实经历过的场景。
水母式神在他影子里焦躁地游动,却无法被召唤出来。
顺平闭上眼睛,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地面。
那种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几乎要像当年一样蜷缩起来。
——直到,一抹微光轻轻落在他的鼻尖。
是一只小巧的光蝶。
白到近乎发光的蝴蝶无知无觉地扑闪着翅膀。
翅膀拂过皮肤,虚幻却真实。
某个声音在记忆深处回响。
——“吉野顺平,如果你拥有了力量你会做什么?”
吉野顺平猛地睁开眼睛。
……我会……
——狠狠回击回去!!
“……淀月!”他嘶哑着嗓子呼唤着式神的名讳。
水蓝色的巨型水母凭空出现,触须悄无声息地缠上三人的脖颈。
麻痹毒素喷射而出,三个霸凌者的影像扭曲消散。
顺平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来。
那只光蝶轻轻停驻,翅膀微微翕动,仿佛在无声回应。
他无声地笑了笑,缓缓合拢手指,将这份温暖拢在掌心。
“谢谢……”
接下来,就是去音乐教室了。
……
雨声。
伏黑惠记得这个场景。
那是前两年深秋的傍晚,他在值日后独自走向校门,一个戴圆框眼镜的男生匆匆撞到他肩上。
“抱歉!”男生扶了扶眼镜,书包带子从肩膀滑落。
伏黑注意到他制服第二颗纽扣有些松动——仅此而已,没有淤青,没有伤痕,只是个普通的冒失鬼。
但在咒灵编织的幻境里,记忆被悄然篡改:
男生抬起的手臂上浮现淤紫,那是幻象添加的第一个细节。
当幻境中的“伏黑”低头帮他捡起散落的文具时,瞥见对方手腕内侧有烟头烫伤的疤痕——第二个谎言。
“没、没关系……”幻境中的男生慌乱地拉下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