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到你的名字,不但没给面子,还威胁我说,今天天黑之前不交保护费的话,就把我的场子给砸了。”
我问道:“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刘清刚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是田春的人,以前也是这些人在收保护费,所以,我认识他们。”
刘清刚的语气里透着委屈,那意思明显地是在向我传达,如果我没能力罩着他的话,至少也得把收上来的钱还给他,他好再交给田春的人。
听完这个消息,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田春的人趁我分身乏术,砸我场子的事还没清算,倒敢蹬鼻子上脸认定我会怕他。
于是,我对着听筒向刘清刚说道:“刘老板,你把钱给他们,我让人把钱还给你,眼下腾不开手,暂时帮不上你,待我处理完手头的事自会找田老大当面清算。”
我之所以这样讲,半是试探半是安抚,谁说得准他是不是田春派的探子,所以先用话把他给稳住。
刘清刚立马说道:“张老大,说心里话,我倒是愿意把钱交给你,道上的人都知道,连穆老大都要给你几分面子,可是话说回来,田老大我们也得罪不起啊,还请你见谅啊。”
他尾音打着颤,偏又漏出丝难以掩饰的轻松,这墙头草怕是早备好两份保护费,只等看哪边风头硬。
挂断刘清刚的电话,推开窗让风灌进发烫的太阳穴,我开始静下心来,仔细谋划将要实施的行动,我的原则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给田春以致命的打击,虽然不至于一击就能将他彻底地连根拔起,但至少也要让他元气大伤。
从刘清刚的话里我判断出,穆老大已经默认了由田春继续接管这片地盘,不然田春的人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在我罩的场子里收保护费,这足以印证了我们最初的想法,之前种种都是穆老大在背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