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酷的现实

我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背起本固就往镇上医院跑。结果,因为天冷路滑,接近一个小时我才把本固送到医院。

在路上时,本固就已经是嘴唇发紫脸色煞白了,刚到医院他就失去了意识,我身上的棉袄、棉裤也都被本固流出的血给浸透。

看着抢救室门口行色匆匆的医生护士,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已经是束手无策的我就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爷,求求你了,可千万别让本固出事啊。”

还在本固被抢救的时候,枝荣也赶到了医院。我把事情的原委和她详细讲述了一遍。

枝荣看上去要比我冷静得多,她一边安慰我一边陪我去找医生询问本固的情况。

在医生办公室,医生和我们讲,他以前是部队的卫生员,一眼就认出来本固的伤口是被一种叫军刺的武器所伤。

医生还告诉我们说,军刺其实就是配备在步枪上的刺刀,是在战场上杀敌用的致命武器。

这种武器最显着的特点就是刀尖呈三角状,致人伤口很难缝合,本固恰巧又被伤到了动脉上,能不能抢救过来,就要看失血程度了。

听到这里,一直表现还算冷静的枝荣骤然间就狂躁起来,拽着我就往外走,嘴里不停地嚷嚷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走,啸天哥,咱们报官去。”

此时的我大脑已经被医生的话吓得是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跟着枝荣来到镇上派出所。

在派出所接待我们的就是那个张所长。

张所长在听完我的讲述后对枝荣说道:“你先回医院,照看伤者。”转头又对我说道:“你留下来做个笔录。”

心里一直惦记着本固的枝荣,在听到张所的话后便急匆匆地赶回医院。

可我却没有像张所说的那样留下来做笔录,而是被关进了拘留所。

还在我回想着事情来龙去脉时,拘留室的大铁门突然被打开。

就见张所披了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短棍子。

张所在走到我面前后声音冰冷地向我问道:“张啸天,我问你,是不是你和李本固先动手打的人?是不是你们要用扎枪扎人家?”说话间,一把提起铐着我双手的手铐,手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发出一声惨嚎。

在痛苦的颤栗中我迫切向张所解释道:“我,我和我二哥没想用扎枪扎人。”

“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想妄图狡辩,看来,不给你上点手段,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张所忿忿地说道。

说完,他就用手上拿着的黑色短棍顶到我大腿上。

我顿时觉得浑身的筋好像都往那个地方抽,脑袋狠狠地向后撞向铁栅栏,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张所望着急促喘息的我再次发问道:“你到底坦不坦白?”

“是他们把本固捅伤了,我……”我的话还没说完,肋间就又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我喘不上气来,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全身不停地打着哆嗦,手腕处由于剧烈的挣扎被手铐紧紧勒进肉里,鲜血顺着手臂流进衣袖。